陽光揮灑。
穿透干凈的病房,空氣中沒有彌漫消毒水的味道,卻是花香。
老刀躺在病床上,床頭柜上,都是花。
芬芳茉莉花,讓病房之內,生機盎然。
葉建國坐在椅子上,雙腳放在病床上,仰著脖子。
老刀皺眉,手指動了動,他感受到鼻子上,插著氧氣管。老刀艱難抬起手來,想要把氧氣管拿下來。
“別動!”
葉建國依舊仰著頭,他閉著眼,但也能感受到老刀的動靜。
老刀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沒死?”
葉建國笑了,還是閉著眼。
“死了,我們兩個都死了。”
“不可能。”
老刀感受雙腿,他用力抬起脖子,想要看看葉建國。葉建國伸了一個懶腰,終于坐了起來。
“還沒辦法騙你了?”
“好吧,我們都活著。”
老刀再次抬頭,想要尋找,那是尋找葉小玲。
“在老師家里。”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這都禮拜天了。”
“等下午的,我回去接小玲看你。”
老刀點頭,再次要說什么。
“王五受點傷,就在隔壁住的。”
“鳳凰買飯去了。”
“怎么?你想上廁所?”
葉建國看著老刀那樣,還真伸出雙手,扶起老刀。
“不,不用,我,我要去廁所。”
老刀有點慌了,自己不想用尿盆。
“都是爺們,你怕什么?”
“我伺候你,總比沈佳伺候你要。”
“啥?”
老刀被葉建國扶著,瞬間瞪大眼睛,力氣也大了。老刀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除了病號服,里面什么都沒穿。
“護士給你換的。”
葉建國解釋一句,老刀終于放松。
“但昨天,尿盆,的確是沈佳……”
“不可能。”
老刀低吼起來,眉毛豎立,整張臉都在糾結在一起。
“你跟屁股差不多。”
葉建國太損了,扶著老刀,朝著廁所走去。
“你告訴我,絕對不可能。”
老刀怎么能讓女人服侍自己,人家沈佳跟他也沒關系,怎么能用尿盆。
“你放心吧,尿盆是她買的,但是我伺候你的。”
“你趕緊尿,用我給你扒著嗎?”
“不用。”
老刀幾乎嘶吼起來,直接來了一個尿等待。
“你別尿分叉了。”
“我殺了你。”
老刀已經不行了,要不是插著氧氣管,老刀跟葉建國拼了。
“哈哈,等你有力量吧。”
“走,回床上。”
“你醒了,我也該做一些事情了。”
葉建國扶著老刀,再次回到床上,病人能上廁所,能放屁,能拉粑粑,那就代表正在恢復。
老刀再次躺下,看著葉建國。
“誰干的?”
“東瀛大使,山本熊。”
老刀目光再次一凝,無法相信看著葉建國。
“他死了。”
葉建國坐在那,再次給老刀插上氧氣管。
“用你的黑金短刀殺的,我就知道,在你心中,必須報這個仇。”
“等你好了,咱們有實力了,咱們去東瀛,燒了他們的神廁,來一個馬踏櫻花。”
葉建國笑了起來,老刀也用力點頭。
“都得死。”
“嗯,我給他們報仇了,也給你報仇了。”
“等一下。”
老刀聽到這里,突然意識到什么。
“他是大使,到底什么后果?”
“后果?”
葉建國聳聳肩道:“后果就是,我的確被懷疑了,我現在天天出門,有八個部門的人盯著我。”
“要不是有亞運會項目,估計我會被軟禁起來,接受一系列調查。”
“可惜,他們沒有證據。”
“還有。”
葉建國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對著老刀道:“我讓幽靈,給玉家掌控的相關部門,都送了一份禮。”
“我要告訴他們,真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人都敢殺。”
“這個世上,沒有人在能夠阻止我。”
葉建國剛說完,陳鳳凰拿著餛飩走了進來。
“刀哥,你醒了?”
陳鳳凰看到老刀,驚喜走了過來,眼圈瞬間起了水霧。
“你嚇死我們了。”
“老板伺候你好多天。”
“你從重癥監護室出來,就一個勁睡覺。”
“嗚嗚。”
陳鳳凰沒控制住,還是哭了。老刀伸出手來,拍了拍陳鳳凰。
“別怕,我在。”
“嗯,我沒怕。”
陳鳳凰剛說完,門口也傳來喊聲。
“刀哥,醒了?”
王五綁著紗布,也急沖沖走了進來。
“刀哥!”
王五看到老刀,趴在老刀身上就哭,那哭著聲嘶力竭,仿佛老刀是他再生父母一樣。
“別哭了。”
老刀目光柔和起來,這些都是他的兄弟。
“嚇死我了。”
“你醒了就好。”
老刀擦拭眼淚,葉建國站在那,也拍了拍兩人。
“醒了,你們守在這里吧。”
“我也走了。”
“老板,你上哪去?外面有人盯著你呢。”
陳鳳凰著急了,不光那些特殊部門的人盯著葉建國,主要那些地產項目的大佬,都在盯著葉建國。
亞運村選址完事,許多人都想跟葉建國合作。
甚至,玉家那邊,要把這塊土地弄回來。
體育總局那邊,據說還要重新換領導。
玉涵也揚言,要讓葉建國把土地給吐出來。
萬冰云也承受不小壓力,就連萬老爺子,也從鵬城飛了回來,坐鎮京城。這塊土地,就是聚寶盆,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