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的我,已然卸去那老實人的面具!
當我亮出獠牙的時候!
這些人,根本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強大!
蔡建在我面前,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全了。
馮軍也是蜷縮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已。
以前那個居高臨下的他,這會兒卻在討好的說。
“小周,有話好好說!”
“咱們之間,也不是你死我活的仇啊!造成如今這局面,只是……只是因為你得罪了賈甄會長,那都是他的手段啊!”
“憑我,哪有那種能量?”
我走到博古架旁,隨手拿下來一個康熙粉彩瓷瓶。
馮軍看到這個,立馬勸說。
“哎呀,那……那個可是真品!”
我則道。
“我管它是真品還是贗品,反正,我也沒有活路,我怕什么?”
馮軍著急了,他一臉苦澀地問。
“小周,你到底想怎樣?”
我覺得差不多到點了,就盯著馮軍認真的問。
“劉雯呢?”
當我問起劉雯,馮軍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還是痛苦的緊揪著一張臉說。
“你跟劉雯,還真是一伙的啊!”
我面色一冷,沉聲問。
“少廢話,她人呢?”
馮軍那很賊目光則是一動,說。
“這……這個我不知道啊……這件事情,不是我辦的,是別人辦的!”
“劉雯她干了那種事兒,不但得罪了會長,而且,還抹黑了古玩協會,邑城古玩界是容不下她的,人現在具體……”
“啊……”
不等馮軍說完,我就又給了他關鍵部位一腳!
這狗東西,一感覺自己有籌碼,就想嘚瑟,就開始想歪主意。
我提醒他。
“馮總,話,要想清楚再說!”
馮軍疼得齜牙咧嘴,連忙解釋。
“我……我沒亂說啊,我真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兒!”
“你也知道,我馮軍好歹那也是佳德軒分公司老總,古玩協會副會長,我是站在明面上的人,我怎么可能直接跟那些人聯系呢?”
劉雯的電話打不通,果然就是馮軍和賈甄的手段。
我只是盯著馮軍,不說話。
馮軍便立馬說。
“你……你稍等!”
“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
我沒說話,馮軍立馬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等他問完了之后,他跟我說。
“這個,中間還有一層人呢,那人也不知道在哪兒,他就給了個聯系方式!”
“要不,你打這個電話問問,看劉雯怎么樣了?”
“說真的,我也沒跟那些人接觸過,他們具體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呢,人落在他們手上,特別是漂亮年輕的女人,我覺得,怕是不會好的……”
“小陽,我看,你跟她沒那么深交情吧?”
“這事兒,你最好別管,很容易,惹禍上身!”
馮軍這話,分明就是話里有話。
勸我別管,還是,劉雯落在他們手里不會好的。
這狗東西,是在引誘我。
我故意皺眉,做出擔憂的表情,沒有說話。
如馮軍和賈甄之輩,都是明面上的人,他們背地里肯定和那些見不得光的勢力有聯系,但是,他們絕對不會直接聯系。
其中,肯定有規避風險的中間人,而且有可能還不止一層。
比如那天到四方樽,刺了我一刀那盜墓賊,估計就是馮軍或賈甄一句話的事兒,人就派過來了,具體是誰來辦這事,他們不知道,也不會管。
他們只要結果。
這次,劉雯失蹤,沒那么簡單,這,還是給我設的一個局!
馮軍一直忍著,沒有報警,也沒叫保安。
他這就是要,引我入局!
而那個聯系方式,就是引我入局的關鍵!
看來,賈甄和馮軍要的,不單單只是我在古玩界寸步難行,而是要將我,徹底清除!
這一刻。
我忽然想到,齊雨跟我說的,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動,而我們關于秋拍的計劃,需要一個開始的契機,而那個契機,就是馮軍的行動!
看來!
我們秋拍計劃,也要開始了!
除此之外,我剛才在馮軍的辦公室里,還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些,青銅器的照片。
在我去之前,蔡建和馮軍正在討論的事,肯定就是為秋拍做準備的事,這說明,秋拍的主題,是青銅器,既然是青銅器,那就是重器!
馮軍估計是想要借此,在佳德軒更進一步!
青銅器嗎?
我把這三個字,給齊雨發了過去!
然后,從公司這邊出去之后,我先把那個馮軍給的聯系方式,給撥了出去。
響了幾遍,都沒人接。
就在我準備掛斷,等會兒重新撥過去的時候,對方接了電話。
說了幾句話。
“半個小時后,一個人,凌波橋北黑色商務車,見面對一個數字,九!”
對方的聲音非常冰冷,而且像是壓著聲音說的。
說完不等我多問什么,對方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我試著再打,想要先問關于劉雯的事情,但那個號碼顯示,已經關機。
如此,我就騎著那輛破舊的電瓶車,往凌波橋北趕。
我要,以身入局!
到了之后,遠遠地,我就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
車輪子上沾了很多泥,還沒干。
我直接把破電瓶車騎到那商務車附近,停了下來,沖著車里邊,招了招手。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還戴著墨鏡,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他掃了一眼我身后的電瓶車,不由得皺眉。
“你是誰?”
我沒回答,只說了一個數字。
“九。”
那個人似乎就更驚訝了,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電瓶車。
“上車。”
商務車的自動門打開,我剛上去,就有兩個人直接把我摁住,戴了個黑色頭套,手也被綁了起來,手機也被摸了去。
不過我掃那一眼,也看到,車上三人,都穿著黑西裝。
但就算他們穿的再西裝筆挺的,也遮蓋不住,他們身上的土腥味兒!
這幾個,居然都是盜墓賊!
我忽然想到之前,在四方樽大廈搶我藥水的盜墓賊,他們不會是一伙的吧?
車門關上,車子啟動駛去。
這一路上,我一句話沒說。
旁邊的倆人和剛才下去接我那司機,也是一句話都沒說,但我認真的聽著車輪的聲音,感受著車子的傾斜和顛簸。
大概去了什么方向,我很清楚。
這方向,在北郊!
市區的路,大約半個小時,然后就是國道瀝青路,最后一段一個多小時的路,是凹凸不平的土路,剛下過雨,地上都是泥。
下了車后,我被帶到一個大院子里,頭套被摘下來后,我看到,旁邊地面上,隨處擺放著的,居然都是青銅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