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卜羅傳遞情報,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可惜冒頓單于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這讓須卜羅開始懷疑,自己當(dāng)初遇到的同袍,是不是真的匈奴人。
如今三族合力筑造的城池,更是已經(jīng)完成了城墻的堆砌,只待豐富城中房屋便是。
就連須卜羅自身,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打工生活。
如果舍棄匈奴內(nèi)部的地位不說,這里的生活強過刀頭舔血百倍。
他也知道了,為何羌族、氐族都在找漢人做女婿。
三族融合在其中,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此再不分家。
“漢人,果然都是把玩權(quán)術(shù)的高手。”
“再讓他們這樣經(jīng)營下去,以后哪里還有什么羌氐二族,恐怕只剩下漢人了!”
須卜羅每日勞作完畢后,都要一個人靜靜,否則他真的容易深陷這種安靜的生活中。
劉盈這邊則放權(quán)蒯通,讓他來完善作戰(zhàn)計劃。
冒頓單于已經(jīng)出招,也該由漢軍做出回應(yīng)了。
“陛下,我算是知道,您為何只讓我們堆砌城墻,而不是建筑房屋了。”
“就憑蒯先生這么缺德,保證那房屋十不存一,還要浪費感情!”
李廣站在劉盈身邊,毫不留情地批判蒯通,惹得后者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聽鄭茂所說,這位愣頭青李廣,可是劉盈新挖掘的愛將,甚至能與舞陽侯樊噲打成平局的高手。
蒯通很是有自知之明,只要他不現(xiàn)身,就有一萬種辦法陰死李廣。
可若是拳腳功夫,一萬個蒯通也不是李廣的對手。
“李廣,話說的太難聽了!”
“陛下,我錯了!蒯先生,我給你道歉!”
“不不不,朕的意思是,你只要罵他一個損字便足矣,說的太多他也記不住。”
“臣遵旨!蒯先生,您真損!”
蒯通看著這對君臣,氣得背鍋身去,引得眾人大笑。
“蒯先生,還不快說出計策?”
“陛下放心,臣已經(jīng)讓周亞夫偽造書信,再讓那大傻子射到了冒頓所在的部落。”
蒯通冷哼一聲,隨即怒瞪李廣,他肯定不會遷怒劉盈,畢竟那是皇帝。
“以冒頓單于多疑的性格,未必會率領(lǐng)全部兵力前來。”
“不過,咱們此役也不是為了全殲對方,哪怕只有一半人馬,只要死在我軍手里,冒頓單于就要退避三舍。”
“再往西的土地,愈發(fā)貧瘠且不適合耕種,冒頓喜歡就讓他去前面探探路!”
劉盈頷首點頭,不愧是損中損蒯通!
“諸位,依計行事吧!”
“但凡敢闖入爾等家園之人,便不必手下留情!”
“對了,提前將百姓們牽走,以便誤傷到他們。”
劉盈發(fā)號施令完畢,眾人便各自忙碌而去,只待冒頓單于上鉤。
——
匈奴部落之內(nèi)。
冒頓單于狡兔三窟,每三天就要換個地方,以免被漢軍斥候發(fā)現(xiàn)。
這兩個月過的是提心吊膽,可惜完全是自己嚇自己。
劉盈的精力都在筑城上,根本沒心思去尋找冒頓單于。
也正是不斷進(jìn)行轉(zhuǎn)移,讓冒頓單于對須卜羅的情報深信不疑。
“漢軍露出了破綻,這劉盈竟然帶人尋找新的筑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