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一大家子其樂融融。
專門為黎北星做的蔥燒豆腐,烤鴨也都端上來了。
林淑霞用公筷夾了塊豆腐給黎北星,“吃吃看,你從小愛吃的東西,口味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變。”
哪怕她三十年來習(xí)慣了偏甜的杭幫菜,但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溫嶼咬了一口豆腐。
眉眼微動,隨后點頭,“好吃,還是我愛吃的味道?!?/p>
林淑霞眉開眼笑,“是吧?還有這烤鴨,不過沒有城西那家老店好吃,今晚來不及去買了,等明天王媽去買兩只?!?/p>
“好。”黎北星吃著烤鴨的脆皮,心底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
“你們?nèi)齻€人,需要辦個新身份。”靳時琛突然道,“我和溫嶼領(lǐng)了證,現(xiàn)在法律上是夫妻關(guān)系。”
意思是,黎北星不能用之前的身份了。
黎北星點頭:“既然我用了黎北星這個名字,自然也不會用曾經(jīng)的身份,你們幫我和黎忘弄個新身份就好?!?/p>
靳嚴(yán)坤:“這事兒交給我來辦吧,還有初一。”
晚飯過后,大家一齊坐在客廳聊天。
一下多了三個人,家里就熱鬧多了。
黎忘作為輩分最小的孩子,深受偏愛。
一桌子好吃的水果,甜點,被長輩們瘋狂投喂。
黎忘嘴里就沒停下來過。
他也時刻在關(guān)注著自已的媽媽,黎北星雖還有些拘束,但難掩她心底的喜悅。
黎忘覺得,來這邊是值得的。
媽媽也是個需要被人疼愛的孩子。
這邊,真的有很多很多疼愛媽媽的人。
她再也不用做個堅強(qiáng)獨立的單親媽媽了。
夜晚,溫嶼把黎北星帶到了她曾經(jīng)的房間。
“這個房間物歸原主吧,現(xiàn)在我和靳時琛睡他的房間就好?!?/p>
黎北星點頭,“謝謝?!?/p>
“謝什么?本來就是你的房間。”
黎北星看著年少時期自已親手布置的房間,時間雖然過去了很久,卻依舊是熟悉的。
“什么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包括......”
床頭柜上那張全家福。
溫嶼走到床邊,把放在柜子里的把保險柜打開。
“這是你媽留給你的東西吧?我還留著?!?/p>
黎北星手指微顫,接過玉吊墜,“它竟然還在。”
“當(dāng)然,它是你媽媽留給你的遺物,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珍惜它?!?/p>
“謝謝你,溫嶼。”
“不客氣,以后我們是一家人,不要再把謝謝掛在嘴邊。”
黎北星把吊墜收好,“好,以后我們是一家人。”
溫嶼拉著黎北星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為什么你在那邊,要吞安眠藥自殺?你是聽到了我和嚴(yán)笙的對話?想幫我死?”
“嗯,我不希望你和孩子出事。”
“謝謝,但是為什么你沒有在時空門刷新的時間死亡,時空門也會開啟?”
黎北星抿唇,“因為......我騙了你,我一直知道回來的辦法,只是我當(dāng)時自私,不想讓你走?!?/p>
“當(dāng)年我穿過時空門的時候,有系統(tǒng)可以進(jìn)行設(shè)置,我給你設(shè)置了任務(wù)之前,給自已也設(shè)置了任務(wù)。”
“我死后就會回到這個世界,不需要測算時間......所以.......”
“對不起,小魚。”
溫嶼并沒有責(zé)怪她:“沒事,最后你不也是為了我,回來了嗎?謝謝你黎北星,我也為你開心,你可以重新好好的活一次?!?/p>
“嗯,我會好好彌補奶奶和家人的?!?/p>
溫嶼抱抱黎北星。
“那你早點睡吧,快九點了,你也該困了。衣柜里面的衣服你可以隨便穿,我們兩個的身材差不多?!?/p>
“好。”
溫嶼退出房間后,又去樓下把黎忘帶到客房。
黎忘上樓前,嘴里還有林淑霞投喂的車?yán)遄印?/p>
“太姥姥,太姥爺,爺爺奶奶,那我上去睡覺了!”黎忘和大家混熟以后,什么稱呼都叫得出來了。
溫嶼笑,“你還挺自來熟?!?/p>
黎忘嘿嘿傻笑,“他們?nèi)撕茫液芟矚g。”
客房都是套房,里面應(yīng)有盡有。
“你就睡這里吧,里面什么都有,到時候我再讓管家給你配點電子設(shè)備,電腦,電視什么的?!?/p>
黎忘看著偌大套房,里面是高檔的真皮沙發(fā),兩米寬的大床,價值不菲的地毯......
“嚯,這一間客房比我們小三居還大了?!?/p>
溫嶼點頭,“這只是最基本的,黎忘,以后你擁有的還會更多?!?/p>
黎忘躺在寬敞的沙發(fā)上,“我想要的不多,能和家人在一起,過著簡單平淡的日子就夠了?!?/p>
“那怎么行,以后我還要你去我公司當(dāng)總監(jiān)呢?!?/p>
“總監(jiān)?”
“嗯哼,市值千億的上市公司的市場總監(jiān),你不想去見見世面?”
黎忘當(dāng)場笑了,“我在那邊就當(dāng)個老總的助理的助理,每天打印文件,端茶送水泡咖啡,你要我去當(dāng)市場總監(jiān)?你不怕公司被我干倒閉了?”
“一切都可以慢慢學(xué)。”
“拉倒吧,我不想活的這么有壓力?!?/p>
溫嶼聳聳肩,“行吧,到時候再說?!?/p>
“行了,你去休息吧,我好好跟我這個一百多平的房間認(rèn)識一下?!?/p>
溫嶼瞥他一眼,“你不好奇你那位親生父親?”
黎忘蹲在地上,摸了摸厚實的地毯,“有他沒他都沒差啊,無關(guān)緊要一人,管他呢。”
溫嶼被他給逗笑了,“行吧,那我去睡了?!?/p>
“晚安。”
“晚安?!?/p>
宋初一就安排在黎忘隔壁的房間,溫嶼給宋初一弄了個手機(jī), 就沒多打擾宋初一了。
不出意外的話,她今晚是不會睡了。
把三個人都安頓好后,回到房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
她揉了揉發(fā)酸的腰,推門進(jìn)去。
下一秒,被心焦難耐的靳時琛抵在墻上。
“忙完了?”
“嗯。”
“親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