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夫率領的遼西軍率部宛如旋風一般席卷向前。
他們的目標直指禁衛軍騎兵。
面對那卷起漫天飛雪滾滾而來的遼西軍騎兵。
禁衛軍騎兵的隊伍出現了慌亂的躁動。
他們很多人連戰馬都騎不穩呢。
他們嚇唬嚇唬那些步軍還行。
可面對弓馬嫻熟的遼西軍騎兵,他們就完全不夠看了。
“遼西軍騎兵沖過來了!”
“我們怎么辦?”
看到撲向他們的遼西軍騎兵,禁衛軍騎兵顯得有些慌亂。
“我們有幾千人,怕他作甚!”
“胡人都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不用怕遼西軍!”
“往前沖!”
“沖垮他們!”
禁衛軍騎兵心里緊張的要命。
可帶隊的軍官也不想露了怯,落得一個不戰而逃的罪名。
“吹號!”
“進攻!”
在禁衛軍騎兵指揮使的命令下。
嗚嗚的號角聲響了起來。
大隊大隊的禁衛軍騎兵也都催馬向前,迎戰遼西軍騎兵。
旌旗招展,騎兵滾滾向前。
禁衛軍騎兵也頗有幾分威勢。
看到周圍都是沖鋒向前的騎兵,這讓禁衛軍騎兵心里的恐懼害怕也消散了不少。
“殺啊!”
雙方的騎兵越來越近。
大地轟隆隆作響,在猛烈地震顫著。
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兩支騎兵猛然撞擊在了一起。
遼西軍騎兵速度極快。
他們宛如露出獠牙的餓狼一般,徑直地撞進了禁衛軍騎兵的隊伍中。
禁衛軍騎兵的裝備好。
面對遼西軍麾下的胡人騎兵,實際上在這樣的正面沖擊中是占據優勢的。
只要他們保持密集的沖擊陣型,遼西軍的胡人騎兵完全不是對手。
可惜這些剛剛學會騎馬的禁衛軍騎兵,哪怕是占據裝備優勢。
他們在與遼西軍騎兵交手的剎那間,高下立判。
只見遼西軍的騎兵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直接切進了禁衛軍騎兵的隊伍中。
他們所過之處,禁衛軍騎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疏。
在混戰沖殺中。
禁衛軍騎兵不從馬背上掉下來就已經燒高香了,更別說揮舞兵刃拼殺。
遼西軍騎兵中的扎達手里揮舞著鋒利的馬刀,橫劈豎砍,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迎面而來的禁衛軍騎兵中,大多數都是緊緊攥著韁繩,連兵刃都抓不穩。
“吼!”
扎達這位原格桑汗王麾下紅狼部的勇士。
現在為曹風這位神子效力。
他怒吼著往前沖,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面對兇悍的扎達。
幾名禁衛軍騎兵面露懼色,想要避開他。
可扎達催馬就沖了上去。
他手里的長刀揮出去。
禁衛軍騎兵的脖頸瞬間被劃拉了一道血口子,血如泉涌。
“快跑啊!”
看到同伴被對方一刀斬落馬下,余下幾名禁衛軍嚇得亡魂皆冒。
他們紛紛催馬逃走。
可剛沖出去十多步,就被呼嘯而來的其他遼西軍斬落馬下。
戰場上戰馬踩踏的轟鳴聲,喊殺聲,重物墜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阿史那夫率領的遼西軍騎兵摧枯拉朽一般,將禁衛軍騎兵鑿穿。
“快跑啊!”
“他們不是人!”
“我們打不過的!”
“指揮使都死了!”
被鑿穿隊形的禁衛軍騎兵變得稀稀拉拉,一個個驚恐萬分。
方才一交手,他們這才知道對方的強悍。
這一輪沖擊,遼西軍騎兵傷亡不大,禁衛軍卻死傷眾多。
他們意識到,他們壓根就不是這幫弓馬嫻熟的遼西軍騎兵對手。
那些幸存的禁衛軍騎兵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他們三五成群地逃離戰場,頭都不敢回。
“追!”
看到禁衛軍騎兵一個照面就被他們打垮了。
這讓阿史那夫也頗為錯愕。
他還以為至少要和對方反復沖殺幾輪呢。
誰知道對方這么不堪一擊。
在阿史那夫的率領下。
遼西軍騎兵一個個大呼小叫地催馬追了上去。
遼西軍騎兵收起了馬刀,摘下了肩頭的馬弓。
“咻!”
扎達松開了弓弦。
一支羽箭呼嘯而出。
前邊奔逃的禁衛軍騎兵有人慘叫著從馬背上栽落。
“咻!”
又一支羽箭扎進了一名禁衛軍戰馬的屁股上。
吃痛受驚的戰馬撩蹄子狂奔,將馬背上的禁衛軍重重地甩飛了出去。
遼西軍的騎兵宛如追逐獵物一般。
他們不斷放箭,將一名名潰散奔逃的禁衛軍騎兵射落馬下。
當阿史那夫打得禁衛軍騎兵潰不成軍的時候。
古塔率領的另一支騎兵正圍繞著禁衛軍的一個步軍軍陣環繞奔射。
馬蹄聲轟隆,古塔麾下的遼西軍騎兵們不斷將箭矢拋射向禁衛軍步軍。
禁衛軍步軍排著密集的陣型,面對嗖嗖從天而降的箭矢,不斷有人被穿透倒下。
慘叫聲不斷響起,鮮血和泥水混合在一起,變得血紅一片。
排著密集陣型的禁衛軍步軍就宛如活靶子一般。
面對環繞他們奔射的遼西軍胡人騎兵,他們傷亡在增加,恐慌在蔓延。
“放箭,放箭!”
禁衛軍鎮邊營的劉指揮使此刻緊繃著臉,呼吸急促。
一名名禁衛軍將手里的箭矢拋射了出去。
不少環繞奔射的遼西軍騎兵被掀翻滾落馬下。
可相對于集中列陣的禁衛軍步軍而言。
遼西軍騎兵環繞奔射,隊形拉的很開不說,還始終處于移動中。
這讓禁衛軍的箭矢殺傷力有限。
古塔率領的騎兵反復環繞奔射,給禁衛軍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面對大量箭矢的射殺,禁衛軍的隊伍就像是篩過一般,變得稀疏起來。
“左右拉扯一下!”
“擾亂他們的陣型!”
“然后直接沖!”
古塔也發現禁衛軍的陣型出現了松動。
在他的命令下。
好幾隊環繞奔射的遼西軍胡人騎兵突然變陣,擺出了一副沖陣的架勢。
“他們要從左邊沖過來了!”
“快!”
“刀盾兵,刀盾兵穩住!”
“長矛兵趕緊去左邊!”
看到遼西軍的騎兵欲要沖擊陣型,這讓鎮邊營的劉指揮使神色大變。
他忙跟著調整部署,欲要從左邊迎擊遼西軍騎兵的沖擊。
可他們還沒完成布置。
這一隊遼西軍騎兵虛晃一槍,撥轉馬頭沿著禁衛軍陣型的邊緣掠過去了。
僅僅這虛晃一招。
禁衛軍軍陣的邊緣就以肉眼可見地少了一層。
“指揮使!”
“他們又從右邊沖上來了!”
還不等劉指揮使喘過氣,又有大量的遼西軍騎兵從右側呼嘯而來。
看到這一幕,劉指揮使又被迫將注意力集中到右側。
畢竟面對騎兵的沖陣,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一旦陣型被沖垮,那他們就是被宰殺的魚肉。
可這一次遼西軍依然是虛晃一槍。
遼西軍不斷逼近試探,反復拉扯禁衛軍,將禁衛軍搞得神經兮兮的。
周圍都是遼西軍騎兵,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會從哪個地方撲上來咬他們一口。
在經過了反復的試探拉扯后。
古塔率領的兩千遼西軍騎兵,突然從斜刺里撲了上去。
“殺!”
這一次不再是虛晃一槍。
兩千騎兵擺出了品字形的進攻陣型,瞬間就將禁衛軍的側翼撕開了一道口子。
古塔率領的騎兵一個勁地往前沖。
跟著他身后的騎兵不斷朝著兩翼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