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北門附近,禁衛軍與幽州營的將士正在爆發混戰。
禁衛軍都指揮使張峰長刀染血。
隨著城內各處的禁衛軍陸續參戰,他此刻已經從一線退到了后方坐鎮指揮。
“往前壓!”
“膽敢反抗的,殺無赦!”
張峰死死盯著前方仍在頑抗的幽州營,雙眸中燃燒著嗜血的兇光。
“反了天了!”
“膽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造反!”
“非得將這幫狗日的剁碎了不可!”
現在幽州營歸他這個都指揮使節制。
這幫人竟然膽敢勾結叛軍,犯上作亂,還想殺了自已。
這讓張峰這位都指揮使氣急敗壞!
他現在恨不得將這些作亂的亂兵都大卸八塊,以泄自已的心頭之恨!
“殺!”
禁衛軍的以張峰的親衛隊為核心,余下的禁衛軍組成了密集的陣形,向前沖殺。
張峰的親衛隊都是百戰老兵,在戰陣廝殺刁鉆狠戾。
在他們的手底下,那些幽州營的軍士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余下的禁衛軍很多都是后面陸續補充到禁衛軍的。
他們的戰力稍遜一籌,可排著密集的隊形向前推進。
他們陣形嚴整,配合得也比幽州營那邊要嫻熟許多。
幽州營這等裝備低劣,訓練不足的軍隊被打得節節敗退。
面對禁衛軍交替輪番向前進攻,幽州營的人不斷被沖散,被擊潰,情況也越來越糟。
“娘的!”
“打不過了!”
“弟兄們各自逃命去吧!”
眼看著禁衛軍攻勢如潮,有幽州營帶頭的信心動搖,當即讓人各自逃命。
“快跑!”
“打不贏了!”
“禁衛軍圍上來了!”
“趕緊出城!”
有人帶頭逃跑,很快就形成了連鎖反應。
還在和禁衛軍交戰的不少幽州營的將士,也都紛紛潰散。
幽州營兵力不少,駐扎在城內的約有五六千之眾。
可幽州軍整編為幽州營的時候,各級將領都被撤換掉了。
甚至不少隊官都換成了新來的。
禁衛軍一直排擠欺壓這一支新組建的營隊,導致將士們普遍不滿。
這一次李破甲他們的勸降,僅僅是引發雙方矛盾的一個導火索而已。
幽州營的不少人站出來和禁衛軍拼殺,想出一口惡氣。
可他們人數雖多,卻無一個能服眾的領頭者。
這就導致他們各自為戰,難以形成合力。
還有一部分幽州營的將士不愿意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造反。
當一些幽州營將士與禁衛軍打起來的時候。
他們一些人陷入了觀望,還有一些人加入禁衛軍這邊,參與了鎮壓。
還有不少幽州營的將士,在混亂中慌亂地脫下自已的軍衣,化作逃兵,四散奔逃。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城內,幽州營的將士雖人數眾多,卻如散沙一盤。
可是面對人數比他們少的禁衛軍的進攻,卻沒有堅持多久,迅速潰敗。
“追!”
“不要讓這伙人逆賊跑了!”
看到幽州營打不過他們要潰逃,都指揮使張峰則是下令全力追殺。
禁衛軍越戰越勇,朝著潰散的幽州營將士進行了追殺。
“沖啊!”
“殺!”
面對如狼似虎的禁衛軍,這些幽州營的將士更是一敗涂地,四處逃散。
有幽州營的軍士扔掉了兵刃,想要跪地投降。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我們都是被迫的,我們不想造反,都是他們逼我們的。”
“饒命吶!”
面對這些扔掉兵器投降的幽州營將士。
那些緊追不舍的禁衛軍,臉上露出了猙獰而貪婪的笑容。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殺敵立功、加官進爵的好機會。
他們又怎會輕易放過這等良機?
“殺了!”
禁衛軍軍官一聲怒吼,如雷貫耳,嚇得投降的幽州營軍士渾身一顫。
那些滿臉兇光、殺氣騰騰的禁衛軍,揮舞著鋒利的長刀,狠狠地砍向了這些跪地投降的幽州營軍士。
“刷!”
“刷!”
鋒利的長刀劃過,鮮血噴涌。
長街上,慘叫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宛如人間煉獄。
那些跪地投降的幽州營軍士很快就被砍殺在了血泊里,他們的首級成為禁衛軍的戰利品。
“快跑!”
“這幫狗日的想置我們于死地!”
有一些幽州營的將士也想投降。
畢竟他們都是方才湊熱鬧一起拼殺,算不上造反的主謀。
法不責眾。
可當他們看到禁衛軍對投降者痛下殺手后。
余下的人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奪路而逃。
禁衛軍的人分為無數小隊,對著朝著各處街巷潰逃的幽州營展開了追殺。
有的幽州營軍士被堵在了死胡同內,很快就被亂刃斬殺。
城內到處都是潰逃的幽州營將士,到處都是慘叫聲。
當韓銳率領的討逆軍大隊騎兵一路疾馳到了北門外的時候。
只見丟盔棄甲的幽州營將士,如喪家之犬般從城內逃出。
看到前方大隊騎兵涌來,這些幽州營將士嚇得面如土色。
他們紛紛掉頭,向大路兩側的野地奔逃,一時間漫山遍野都是幽州營將士潰逃的身影。
“站住!”
韓銳帶人沖到跟前,攔住了一名衣衫不整滿臉驚慌的幽州營軍士。
“現在城內情形如何?”
韓銳騎在馬背上,大聲詢問這幽州營軍士。
“敗了,我們被擊敗了。”
“我們幽州營打不過禁衛軍,都爭相逃命了。”
“你們幽州營的主事人在何處?”
這幽州營軍士對韓銳道:“我們沒有主事的人。”
“沒主事人?”
這幽州營軍士點了點頭。
他們幽州出身的將領早就被清洗一空。
這一次他們反抗禁衛軍,只是因為禁衛軍借助搜查通敵的事情爆發的一次臨時性反抗而已。
面對禁衛軍的鎮壓,五六千幽州營沒有主事人,所以被打得落花流水。
韓銳問:“現在城門可還在你們的手里?”
這幽州營軍士回答:“我剛逃出來時,瞧見還有我們一隊人守在那兒。”
“大人,求您放我回家吧,我家里還有八十老母……”
這幽州營的軍士祈求韓銳放他離開。
自從編為禁衛軍后,各方面的待遇一落千丈,還被欺負。
他早就不想干了。
如今幽州營造反,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他更不愿意摻和進去,想要逃回家里去,以后好好種地過日子。
“你走吧。”
韓銳擺了擺手,放這名幽州營的軍士離開了。
從他的嘴里,韓銳也了解到了一些城內的情況。
他沒有想到幽州營如此不堪。
五六千人,竟然被打得一敗涂地。
“馬上進城,奪取城門!”
韓銳大手一揮,三千余名遼東軍團的騎兵如洶涌鐵流,朝著城門狂奔而去。
當他們抵達北門時。
北門附近正在激戰。
數百名幽州營的將士被禁衛軍圍住了,雙方正在廝殺。
“殺啊!”
韓銳見狀,當即率領騎兵殺了過去。
“叛軍進城了!”
“叛軍殺進來了!”
目睹那如潮水般滾滾而來的討逆軍騎兵,正在圍攻幽州營將士的禁衛軍頓時面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