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凌帶著王襲、趙予以及受傷的禁軍、宿衛軍,以及被銀雀留下的幾個活口,回返城門。
同一時間,軍器監內當值的郭毓得知了虞花凌被大批殺手截殺的消息,臉色變幻,問:“是什么人出的手?”
“不知。”親衛搖頭。
“明熙縣主可有大礙?”
“應該并無大礙。”親衛低聲說:“七公子身邊的人不知為何出城,恰巧出現,救了明熙縣主。”
“四弟的人?”郭毓看向親衛。
“是七公子的人,為首營救的人是雪影。”
郭毓凝眉,“難道四弟以前認識明熙縣主?還是說明熙縣主認識瑯琊云家的人?”
親衛搖頭。
郭毓吩咐,“去查。”
“是。”
虞花凌帶著人再無阻礙,匆匆回了城,直接帶著王襲、趙予等人沖去了太醫院。
笑話,王侍中府的長公子,受傷之重,咱們能讓京中醫堂的大夫隨意醫治?當然要將人送到太醫院,這件事情才轟動。
果然,她帶著人帶了二十幾具重傷奄奄一息的人送到太醫院時,整個太醫院都轟動了。
聞太醫險些站不穩,“縣主?怎么又是你?這……這又遭遇了刺殺?”
“對。您快給王校尉醫治,我怕再晚,他的命就沒了。”虞花凌聲音很穩。
聞太醫連連點頭,吩咐,“快,快將人都抬進去,將所有太醫都叫出來,快給他們診治。”
這些可都是禁衛和宿衛,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尤其是王襲和趙予,這兩個人渾身是血,被人扛著滴滴答答地流,他真擔心,再晚一點,人真的會斷氣。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幾乎都因為這一變故行動了起來。
虞花凌對銀雀說:“你們身上的傷,也讓人包扎一下。”
銀雀左右看了一眼,“屬下等人都是輕傷,自己包扎就行。”,她看著虞花凌手臂上的傷口,“主子您的刀傷,才要趕緊包扎才是。”
“我也自己來。”虞花凌從懷里拿出金瘡藥,撒在傷口上,扯了一截袖子,動作麻利地做了個簡單包扎。
銀雀瞧著感慨,這么多年,就連她訓練或奉命行事受傷時,無論是用大夫,還是自己包扎,都會仔仔細細,沒想到,縣主比她還粗糙。
盧慕沒受什么傷,看著虞花凌這般包扎傷口眼睛直跳,“小九,還是讓大夫給你包扎吧!”
這時,一名年輕女醫走過來,“縣主,下官給您包扎。”
虞花凌擺手,“我傷勢輕,你先去管別人。”
女醫只能走開。
太醫院的人手今日遇到這般情況,的確不夠,畢竟,輪值休沐。
虞花凌問銀雀,“將那幾個活口交給你,帶回府里審問,他們當中,兩個死士,三個江湖人,江湖人一般也嘴硬,很多都有骨氣的很,怕是要用些手段,你可能審得出來?”
“屬下審過人,也會些手段,可以帶回去試試。”銀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