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母親聽到聲音走出房間,看到六年未見的兒子,嘴里罵罵咧咧,眼里的淚花卻不爭氣流了下來。
“沒死外面就好,沒死外面就好!”
“媽,讓你擔心了。”曹陽給母親一個擁抱。
“我擔心個屁,我能吃能睡的,只有燕子擔心你。”
曹母抹著眼淚訴說著李燕的不容易。
“我手術住院,燕子給我端屎端尿,就連她媽都嫉妒了,你可不能對不起她!”
“我不會的,倒是你做手術為什么不告訴我?”
“又不是什么大病,怕你擔心跑回來自投羅網,就沒讓燕子跟你說。”
很快,李燕帶著曹廷和他父母走了過來,看著曹陽雙目含淚。
曹陽轉身,緊緊抱她抱在懷里,輕聲細語道:“燕姐,這幾年謝謝你了。”
曹陽對她是真的感謝,雖然想責備她為什么不請幾個護工或者保姆照顧老媽和孩子,但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合適。
“不辛苦,你回來以后不打我就好。”
“你說什么胡話,我打二陽都舍不得打你。”
“死鬼!正經一點!”
李燕掐他一把,拉過曹廷道:“快叫爸爸。”
曹廷一雙眼睛好奇的在曹陽身上打轉,聽到媽媽的話,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爸爸。”
“哎。”曹陽滿臉笑意,彎腰抱起他仔細打量。
這孩子像李燕居多,像他較少。
“吧唧。”他在孩子臉上親了一口。
“乖兒子,想要什么,爸爸給你買。”
曹陽不會哄孩子,只曉得給孩子買買買就對了,孩子一定高興。
“我要變形金剛,我要奧特曼,我要……”
曹廷一口氣說了很多。
李燕給他腦門一巴掌:“你要不要挨打?”
“哎……你干什么?孩子想要幾個玩具而已,打他干嘛!”
“他要個屁,家里玩具都堆成山了還要。”
一家人久別重逢,其樂融融。
不過胖姨已經把曹陽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村子,不少跟他們家關系較好的人都過來看熱鬧。
人越來越多,凳子都不夠用,大家或站著或蹲著,嗑著瓜子閑聊著,都問曹陽這幾年干啥去了。
曹陽如實訴說,因為他知道她們不會信。
鄰居確實當他吹牛逼,因為大家都覺得他坐牢去了。
“行了行了,快別吹牛逼了,出來以后好好做人,好好和燕子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村里人不會因為你坐牢就嫌棄你的。”
說話的是大嗓門胖姨,她還從小賣部里拿了一大串鞭炮,不由分說就在曹陽家門口給點了,算是給他沖喜。
其他人見狀,好像自已不表示一下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有人開始給曹陽母親送禮,這曹陽出獄也算是一件喜事。
三十的,五十的,一百的,都有。
曹陽母親擺手推辭:“別這樣啊!我兒子沒坐牢。”
曹陽也被這一幕搞得不知所措,本是一家團聚的日子,這些鄰居怎么就沒點眼力見呢?
不過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曹陽不能多說什么,既然他們都送禮了,那自已肯定要請吃飯。
他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包了幾輛大巴車,把全村老小都接到縣城里的大酒店吃席。
“老村長呢?”酒席上,曹陽一直在尋找老村長的身影,他是小時候對曹陽最好的人。
“老村長說他身體不舒服,不湊這個熱鬧。”曹母開口,他親自去請了老村長。
曹陽點頭,想著回去在拜訪他老人家。
這頓酒席大家吃的很開心,曹陽讓酒店上的最高規格。
酒席結束,又安排車輛送大家回去。不過曹陽和李燕沒有回去,六年未見今晚肯定要大干一場!
“去酒店?”曹陽問。
李燕羞澀搖搖頭:“去自已家吧。”
她兩年前在縣城買了一套房子,主要是方便曹廷上一個好一點的幼兒園,不然她都要等降價了才會買。
“你的車?”
曹陽看著一輛紅色國產小轎車,問道:“怎么不買好一點的?”
“車嘛,能開就行。”
“你這空間太小了,我和你想在里面震一震都施展不開拳腳。”
“滾啊你!正經一點!”
兩人打鬧間來到一座小區,李燕買的樓層在八樓,一百二十平,不大也不小。
曹陽沒有多余廢話,把她按在墻上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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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整個小區都在晃動。
完事過后,曹陽抱著李燕,溫柔的幫她洗澡。
看著很小很小的浴缸,他不滿道:“燕姐,你摳門的毛病還沒改掉嗎?你看這小浴缸,我想擠進來都不行。”
“我那叫節約,叫有規劃的花錢,不叫摳門。”
“你的錢花了多少了?”
“沒花多少,都在卡里沒動。”
李燕的確沒花啥錢,曹陽給她一個億她動都沒動,之前搶賭船的美金和港元她也藏著沒去兌換。
一來是怕危險暴露,二來她真的不著急用錢。
她的服裝廠和莞城那套房子賣了一百多萬,她這些年就花了一個零頭。
最大的開支就是買這套房子,和車子,還有曹陽母親的手術費,其余的零散開支也全是用在曹廷身上。
“沒動?我給你錢就是讓你花的,讓你過好日子的,你何必沒苦硬吃呢?”
“孩子還小,將來長大了不用錢啊?”
“我們父母年紀大了,將來有個病有個災的不用錢啊?”
“你常年在外漂泊,萬一你有個啥事不用錢啊?”
“我會賺錢啊,用了再賺嘛。”
“那也等賺到了才用。”
曹陽無語,懶得跟她掰扯了。
他話鋒一轉問道:“有雷雨的消息嗎?你幫我轉達話時她有沒有罵我?有沒有哭?有沒有恨我?”
李燕低頭不說話。
曹陽又問:“你給了她多少錢?”
李燕低頭不說話。
曹陽心驚,他當初讓李燕給五千萬,可這貨跟他講價到兩千萬,實際給了多少?
“你不會就給了她一千萬吧?”
李燕低頭不說話。
“我問你呢,啞巴了?”
李燕回避這個話題,這事情她瞞不住,她不說,曹陽母親也會說,到時候他就全知道了。
她也想坦白,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她不知道曹陽會做什么樣的反應,她想珍惜這一晚,或許也是最后一晚。
“我累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