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九俞的話,蘇姒只覺得心里難受的發(fā)脹。
她有什么立場,又有什么資格去質問他呢。
他們現(xiàn)在也不過是各取所需。
徐九俞是個很好的人,但人無完人。
如果到了那一步,她會自動退出這場演繹活動。
“好,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解除目前的關系,隨時都可以。”
之前雖然是為了這個關系,堵住他媽,但這樣的身份誰都可以。
徐九俞看著她擺爛的模樣,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他也正色幾分,幽幽道:“你就不想問,為什么不會忘記她?”
經(jīng)過安夢剛才那一嗓子,他已經(jīng)想起之前受邀回大學做演講,結果有一個女學妹趁黑,偷他的手機。
手機屏幕一打開的時候,那光直接照到她的臉。
她的蠢,他到現(xiàn)在也不理解。
事后校方還想讓她來親自道歉,徐九俞拒絕了。
“聽說還是設計師,這么喜歡偷,真的能設計出好作品?”
徐九俞道出事情原委,并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蘇姒怎么也沒想到內(nèi)幕會是這樣。
安夢看起來那么清高的一個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徐九俞是因為太蠢了,所以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她的心情像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十分復雜。
二人往回走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了。
也是這時,又一道女聲再次出現(xiàn)。
“徐先生,好巧啊。”
蘇姒抬眸看向徐九俞。
男人的表情已經(jīng)麻了。
但蘇姒看向來人后,意外覺得眼熟。
那不是那天在車店那個差點被騙的富婆小姐?
“蘇小姐,好巧啊。”
陳馨早就第一時間看到蘇姒,故意和她也打了一聲招呼。
蘇姒回憶起當時,想起來她似乎姓陳:“陳小姐,你好。”
陳馨自來熟地走向二人:“沒想到你們都認識,你們是什么關系,男女朋友?”
蘇姒感受到陳馨的進攻性,看向徐九俞。
徐九俞看見她擔憂的眼神,眉頭一挑:“不是。”
“那就好,剛好,我要回酒店,就在這附近不久,你順路送我一節(jié)唄。”陳馨看到兩人之間快要凝固的氛圍,眸子盛滿笑意。
要搞一個男人,就只搞男人啊。
只有安夢那種沒用的蠢貨,才要從女人下手。
陳馨直接走近二人中間多余空處的距離。
不多不少,剛好卡住她一個人。
陳馨慢悠悠道:“蘇小姐,我是徐先生的合作商,想讓他送我回去一程,你應該不介意吧?”
蘇姒眼眸垂了垂:“請便。”
“那太好了,徐先生,我們快走吧。”陳馨自覺打開徐九俞的車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徐九俞站在蘇姒身邊沒動:“徐先生,你是不想送我?”
徐九俞緩緩走向車邊,在陳馨的笑容中,重重關上車門。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是未婚夫妻。”徐九俞語氣低沉,灰眸晦暗不明。
這一句話,聽得在場人都愣住。
陳馨笑容消散:“徐先生,別開玩笑。”
“不好意思,沒有這個癖好。”徐九俞鎖死車門,下達指令:“文健,送陳小姐安全回酒店。”
“好的總裁!”
不待陳馨繼續(xù)開口,文秘書直接一腳油門將犯罪嫌疑人帶離現(xiàn)場。
“喂!你開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啊!”
因為慣性,陳馨差點和前座來了個親密接觸。
文秘書笑而不語,只當作沒聽見。
再不快點,少爺?shù)尼逃肋h就投不了胎了。
蘇姒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半晌才回過神:“那你怎么……”
回去二字還沒落地,徐九俞已經(jīng)自然走向她的車,并坐上駕駛位。
看到車內(nèi)二人,還打了聲招呼:“打擾了。”
“不……不打擾。”阿菲握住安全帶,還有些小緊張。
剛才他們說的那些話,她們在車里可都是清清楚楚。
對徐九俞的看法也像是七上八下,好好壞壞好好。
但無論怎樣,剛才那一幕真是太帥了!
蘇姒見徐九俞居然直接坐上駕駛位,只得硬著頭皮坐上副駕駛。
將阿菲和姜小蝶送回家后,車內(nèi)只剩下他們。
靜謐的夜,車子在一處紅燈停下,徐九俞扶著方向盤:“陳馨是合作方的女兒,如果她來找你的事,告訴我,我來解決。”
“好。”
蘇姒沒有問為什么他會覺得陳馨會找她。
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
但顯然,徐九俞不這么想。
他直接回眸看向蘇姒:“為什么不問我。”
“不問什么。”蘇姒假裝低頭看手機。
徐九俞涼涼道:“你不在乎我。”
聞言,蘇姒抬眸正對上徐九俞涼颼颼的目光。
手一抖,恰好綠燈,車子重新開始行駛,手機差點飛出去。
等蘇姒反應過這突然加快的車速,才輕輕問出口:“我沒有很明白。”
“不問她為什么要找你,不問就是不在乎。”
徐九俞表情嚴肅,目視前方。
說出的話,卻十分反差。
蘇姒偷偷笑了。
但不幸被男人當場抓包:“好笑嗎?”
蘇姒嘴角弧度更高了。
“不好笑。”
“小騙子。”
蘇姒仍沒有問出,但向徐九俞主動提起那天在4S店看到陳馨。
和她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她在一瞬間,似乎找到一個共同點。
陳馨找的都是和徐九俞有相像之處的男人。
蘇姒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這次手機是真的往下掉了。
徐九俞察覺蘇姒反常的情緒,降下車速:“怎么了?”
蘇姒剛撿起手機,開口便是:“你是純元。”
“什么?”徐九俞眸子微瞇。
蘇姒咳嗽一聲:“沒事,你還是不用知道為妙。”
要是被徐九俞知道有人在外面收集他的手辦,到時候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所以,返程路上,任憑徐九俞如何試探,關于‘純元是誰’這個問題,都被蘇姒輕飄飄地帶過。
徐九俞總覺得奇奇怪怪。
尤其是當時蘇姒提到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也很微妙。
將蘇姒送回家后,徐九俞一個電話就給文秘書撥了過去。
對方秒接:“稟告傅總,陳小姐已經(jīng)安全落地綠地國際酒店,請問您有何指示?”
徐九俞關上門,眸色明明滅滅,終于還是問出那個問題:“你知不知道純元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