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樹
嗯
樹是綠色的
看了看腳下的磚
石磚是完好的
最后看向德公公。
德公公是潦草的。
被打量的德公公十分不適“皇上,您這么看著老奴作甚。”
皇上盯著德公公的眼角,皺褶的皮,嫌棄道“德公公,跟著朕也辛苦你了,瞧瞧這眼角,好幾條紋,你怎么這么老?”
德公公嘴角一抽,內心腹語:跟著您這個不省心的,可不就是一天時間老兩天。
皇上又問“德公公一把年紀了,也沒個貼心人,要不,朕給你賞個對食?”
德公公:“皇上,您沒必要如此耽擱時間,要是長公主知道你連政事都不上心,又該生氣了。”
被戳穿的皇上瞪了德公公一眼“朕覺得,還是給你賜個“活潑”的干兒子,讓你生活熱鬧一點。”
被威脅的德公公頓時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威脅了德公公
皇上便往戶部走去。
雖然他是走。
但螞蟻都比他走的快。
不是皇上不想盡快去處理。
而是反正他處理的結果也不是結果。
既然如此。
那不如一開始就讓長公主去。
反正
擺爛的日子,才是屬于他的日子。
皇上已經磨蹭了很長的時間了。
可他到的時候。
長公主依舊不見蹤影。
皇上正納悶長公主怎么還沒來。
就有人跪在他跟前狀告大司農“大司農草菅人命,請皇上嚴懲。”
這有人狀告。
就得有人維護“皇上,大司農為種糧之事,廢寢忘食,并沒有草菅人命,請皇上明鑒。”
有人質疑“試糧之事危險重重,大司農事先不告知清楚,就是草菅人命。”
“試糧危險,誰人不知?而且大司農喚了太醫在場,你們是看不見嗎?依我看,你就是嫉妒大司農,想害他。”
“放屁,本官為何要害他?本官跟他無冤無仇,本官只是向皇上陳訴事實,為中毒之人討回公道。”
“而且,他莫名其妙搞了個什么食錄,皇上可知道他那本食錄,臣選了幾樣去民間查探,竟有幾樣都是帶毒的。”
帶毒?
心不在焉的皇上總算回神。
他睨著狀告的官員問“既是有毒,怎么今日才回稟?”
官員道“回皇上,是因為臣派出去的官員今日才回來,恰好大司農之事同發,臣這才狀告大司農,事先不調查清楚,便擅自制出一本食錄,其心可誅。”
皇上嫌煩。
往椅子上一坐問“大司農何在?”
大司農被兩人押到皇上跟前。
大司農沉著臉掙扎,但沒能掙脫開。
皇上揮手。
抓住大司農的兩人這才退下。
“大司農,食錄之事,你作何解釋?”
大司農道“回稟皇上,食錄上的所有種糧,臣都打聽過,有人食用,這才書上,今日大豆試吃,臣也特意交代過,有中毒的風險,在場很多人都聽到了,試吃之人也是自愿的,臣沒錯。”
公說公有理,公說公有理。
皇上更煩了。
因為他看穿了,這就是一場勾心斗角。
他要懲罰大司農?
大司農為了提高蕭國種糧,冒著風險廢寢忘食,他要懲治,那多寒朝臣的心?
以后,還有哪個大臣,敢干實事?
傳出去
多寒天下百姓的心?
百姓定會罵他昏庸無道。
他要懲罰告狀的官員?
雖是勾心斗角,但他也敢于揭露。
畢竟
確實有人中毒。
他要是單單懲罰狀告的官員。
那也會寒朝臣的心。
連真話都不能說。
那日后,誰都緘默不言,這于朝堂不利。
傳出去。
天下百姓更會懷疑皇上閉目塞聽。
所以
長公主怎么還不來?
皇上想
若是長公主現在要登基做女帝,他也不是不能自封太上皇。
反正現在朝臣比起怕他,更怕長公主。
朝臣告狀正火熱呢。
抬頭一看。
皇上魂歸天外,十分不專心。
這就難免傷人心了。
“皇上,還請嚴懲大司農。”
“皇上,臣無罪,請明鑒。”
皇上被吼聲回神。
他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外面。
依舊沒見到長公主的身影。
他不免嘆氣。
長公主這是忙什么呢?
難道是那個狗奴才迷路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
皇上心里罵完了奴才。
這才想法子準備處理眼前的事。
就在這時。
有人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皇上。”
皇上看向來人。
長公主身邊的小奴才。
皇上內心頓時一喜。
長公主派人來了。
他不用動腦了。
真好
又是悠閑的一天。
皇上眉頭一挑問“長公主派你來的?”
奴才點頭“是。”
皇上道“長公主讓你做什么?”
奴才回道“長公主讓奴才來發賞賜。”
回話后的奴才一掃拂塵問“誰是試糧功臣。”
一個面色痛苦的人,被人攙扶著走到奴才跟前。
奴才看著他道“這是長公主給大人的賞賜,長公主說,大人敢拿命試糧,為國之忠臣,長公主甚慰。”
面色痛苦的官員,看到送到眼前的黃金,痛苦直接消失。
他接過托盤雙腿跪地“多謝長公主賞賜,能為蕭國出生入死,是臣的榮幸,即便是此次真死了,臣也是榮幸的,倒是大司農,擔著巨大的風險也要為蕭國提高種糧,臣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也在此,多謝大司農給下官一個證明忠心的機會。”
眾人:“......”
不愧是長公主啊。
威力就是足,竟讓剛剛還要死不活的人,頓時精神抖擻。
將賞賜賞下后。
奴才看向皇上“皇上,長公主讓奴才所做之事,奴才已做完,奴才便先行告退,回去復命了。”
皇上點頭后。
奴才退下。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大司農不求情了。
狀告的也不吭聲了。
皇上眸子掃了一圈,一個個現在都成啞巴了。
他故意問狀告的臣子“依你之見,該如何懲罰大司農?”
狀告的官員一聽,眼珠子頓時亂轉。
笑話
長公主都下賞賜了,說明長公主是站大司農這邊的。
他要再咄咄逼人,抓著大司農不放。
大司農不會被他算計死,他得被長公主玩死。
一想到先前自已說話那么絕對。
官員就想給自已兩耳光:為官這么多年,還不會說人話,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