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想法。”
唐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我也有一個想法!”
小舞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唐三和小舞目光交匯的瞬間,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讓兩人的嘴角同時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們快說啊!都什么時候了,還賣關(guān)子!”
戴沐白急得團團轉(zhuǎn)。
馬紅俊也湊了過來,眼神急切地看著兩人,等待著他們的下文。
“你們還記得魂師大賽嗎?”
“當年,我在晉級賽上暴露出雙生武魂的天賦,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武魂殿耳中。”
“從那以后,他們就視我們?yōu)檠壑嗅敗⑷庵写蹋宦放扇私貧⑽覀儯罂臁!?/p>
唐三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凝重。
“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第一時空的我們,沒有躲過武魂殿的追殺?”
馬紅俊眼睛猛地一亮,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這個可能性極大。”
“我們當初之所以能活下來,全靠獨孤博和塵心出手相助,才勉強躲過了武魂殿的追殺。”
“可第一時空的武魂殿,比我們所處的時空更加兇殘狠辣,而劍斗羅又被千城嚇得膽戰(zhàn)心驚,根本不敢出手相助。”
“沒有了兩位前輩的庇護,我們根本不可能是武魂殿的對手。”
戴沐白點點頭,臉色凝重起來。
“我們死在了前往武魂城的路上!”
馬紅俊與戴沐白同時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天幕。
“他們的回答正確嗎?”
水冰兒(二)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驚疑,目光緊緊鎖住水冰兒(一)。
“第一時空發(fā)生了兩次神戰(zhàn),地點皆是武魂城。”
“第一次神戰(zhàn)的時間,恰巧便是你們此刻所處的節(jié)點。”
水冰兒(一)語氣平淡,仿佛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往事。
“難道......”
火舞(二)心頭猛地一沉,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中炸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第一次神戰(zhàn)的另一方正是史萊克學(xué)院,共計四人,其中一人便是戴沐白。”
“至于馬紅俊......他在魂師大賽上就已經(jīng)死了。”
水冰兒(一)話音微頓,目光掃過天幕下眾人震驚的臉龐,一字一頓地補充道:“我殺的。”
我殺的!
短短三個字,如同三柄淬冰的利刃,狠狠扎進火舞(二)的心臟。
火舞(二)渾身一顫,眼前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第二時空里史萊克七怪在魂師大賽上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唐三力壓群雄,戴沐白勇猛無匹,馬紅俊的火焰燒遍賽場......
而玉小剛也因唐三擊敗武魂殿黃金一代,榮登“真大師”的寶座,名滿天下。
可誰能想到,第一時空的史萊克.......竟被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天幕流轉(zhuǎn)著鎏金般的光輝,如水的畫面徐徐鋪展。
成為戰(zhàn)神的戴沐白身披鎧甲,周身縈繞著凜冽的戰(zhàn)氣,與千道流在武魂城上空展開驚天激戰(zhàn)。
然而,兩人之間的差距宛若天塹。
僅僅幾個照面,千道流手中的圣劍便斬下了戴沐白的人頭。
【戴沐白在武魂城死于千道流之手】
第二幕畫面接踵而至!
魂師大賽的賽場之上,史萊克學(xué)院的隊伍遭遇了圣靈宗。
漫天冰霜傾瀉而下,水冰兒瞬間冰封全場!
接下來,水冰兒制造出幾個冰霜玉石。
玉石上刻著【生】【死】。
那個不幸抽中【死】的正是馬紅俊。
【馬紅俊死于水冰兒之手】
天幕上的畫面如同驚雷炸響,除了早已知曉結(jié)局的第一時空眾人,其他人全部被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我......我成了戰(zhàn)神?”
“可我竟然被千道流斬下了頭顱?那唐三呢?奧斯卡、竹清、小舞他們呢?他們在哪里?”
戴沐白心臟狂跳不止,既有一絲難以置信的狂喜,更多的卻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天幕只曝光了他與千道流戰(zhàn)斗的片段,其他人的蹤跡全然不見,這讓戴沐白越發(fā)惶恐不安。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戴老大的天賦固然出眾,但要說支撐他成神,還差得太遠了吧?這第一時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奧斯卡皺緊眉頭,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我死了?”
“我竟然死在了水冰兒手里?還是在魂師大賽上?魂師大賽不是點到為止嗎?怎么能隨便殺人!”
馬紅俊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茫然與驚駭。
“為什么沒有其他人的畫面?”
“我們史萊克七怪向來同進共退,不拋棄不放棄,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沐白死在千道流手里而無動于衷!”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朱竹清眼中怒火熊熊燃燒,語氣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按照我們時空的發(fā)展軌跡,唐三本該在圣魂村平安長大,一步步崛起。”
“可第一時空的圣魂村被屠了,唐三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沒能活下來?”
“而且第一時空的你們,若是沒有得到仙品輔助,實力定然與其他人相差甚遠,在魂師大賽上,恐怕沒能取得什么亮眼的成就吧?”
弗蘭德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沉聲分析道。
“不!”
“第一時空的我絕對活著!我父親絕不會讓我出事,他一定把我托付給了可靠之人!”
唐三猛地搖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執(zhí)著。
“你們還有閑心糾結(jié)這些?”
“現(xiàn)在最該考慮的,難道不是什么叫做【生死擂臺】嗎?”
金鱷斗羅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又透著一絲殘酷。
生死擂臺?
這四個字如同兩塊巨石,狠狠砸在戴沐白和馬紅俊的心頭,讓他們渾身一震。
無論怎么琢磨,這個懲罰都透著一股不祥之氣,絕非善類。
就在這時,天幕驟然映照出耀眼奪目的金光,如同驕陽墜落,灑滿大地。
金光緩緩散落,地面劇烈震動起來,一道巨大的擂臺從地面下緩緩浮現(xiàn)。
擂臺通體血紅,仿佛用無數(shù)鮮血澆筑而成,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死亡氣息。
上面遍布著深淺不一的斑駁痕跡,每一道痕跡都像是在訴說著過往的慘烈廝殺,
戴沐白和馬紅俊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著自己。
兩人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穩(wěn)穩(wěn)落在了這血紅的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