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京市初雪下了,再往后就會大降溫,刻骨寒冷的冬也隨之降臨。
去海市這事提上了進程。
下完雪第二天,祈愿就坐著林浣生提前跟航空公司說完,又提前申請好的私人飛機飛去了海市。
海市是熱帶地區,也是過冬的熱門城市。祈家在海市也有一處私人房產,是一座占地不大,卻很宜居的小別墅。
地理位置很好,鬧中取靜,既可以出海,也可以在繁華熱鬧的地方玩,而且出行離去也很方便,算是中和了所有人的需求。
雖然和祈公館比,這里小了很多,但出門在外,沒有人能做到盡如人意。
就好像有的人對這行程挺滿意,而有的人就非常的不滿意。
——“祈近寒。”
祈愿已經是第四次被他假裝路過,實則故意刮一下,踩一腳了。
她看似微笑實則威脅的瞪著祈近寒。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可別怪我給你掛機翅膀上cos飛機娃娃。”
旁邊,宿懷正安安靜靜的給祈愿剝葡萄。
祈近寒一看見他那綠茶樣就來氣。
“呦呦呦~是誰這么不要臉啊?別人一家出去散心,他非死皮賴臉的跟著來!”
“還有某人,這么一會功夫,都親幾回嘴,叫多少回寶寶了?”
“害不害臊,要不要臉?”
祈愿:“……”
祈近寒這人那恁賤嘞?
宿懷看上去倒十分平淡,他把剝好的葡萄遞到祈愿嘴邊。
“寶寶。”
祈愿當時就推開了,并表示這不是一顆葡萄就能忍的事。
祈愿上下掃視他,白眼一翻。
“呦呦呦~是誰這么不要臉啊,人家別人談戀愛,你在這又唱又跳,又氣又破防。”
“怎么,你自已沒有寶寶,就不允許別人有寶寶嗎?”
祈近寒:“……”
他撐著祈愿身后的靠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祈近寒:“沒有殺傷力。”
祈愿:“你沒人要。”
祈近寒嗤笑一聲:“笑話!我長這么好看,身高又這么高……”
祈愿:“你沒人要。”
祈近寒:“放屁!我這么有錢,手里又握著那么大的娛樂公司,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想跟我在一起?”
祈愿:“你沒人要。”
祈近寒:“?”
“你他媽能不能說句別的?”
祈愿聳肩挑眉:“說再多又有什么用,你沒人要就是沒人要。”
生怕火燒的不夠旺,祈愿整個人往里一倒,她靠在宿懷身上。
“寶寶,葡萄~”
宿懷非常上道,剝好了葡萄就等著祈愿什么時候吃。
于是祈愿一張嘴,他就喂了一顆葡萄過去,將妖妃之相演的那叫一個明明白白,淋漓盡致。
祈近寒:“……”
抿唇繃直了嘴角,祈近寒無語死了。
他現在就很想打開窗戶跳下去,但更想的還是把宿懷這個賤人順著窗戶撇下去。
以前祈愿雖然也總跟他吵架,但偶爾其實還挺和諧友善的。
遠遠沒有像現在這么針鋒相對。
自從祈愿和宿懷在一起后,為了給那個賤男人出頭,她是隔三差五就和自已吵架,為宿懷鳴不平。
他就不明白了,這么一個死綠茶,有什么可愛的?
宿懷給她下蠱了?
越想越氣,祈近寒叉著腰仰頭,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往腦門涌啊。
這個時候,他急需一個發泄的目標。
正巧此刻,一聲不合時宜的翻書聲響起。
祈近寒的眼睛唰的一下,跟刀子似的就射過去了。
祈聽瀾本來正默默看書,對這些爭斗漠不關心。
他不像祈近寒,將危機意識表現的那么明顯,他對宿懷的態度也永遠不可能輕易被看穿。
所以在感受到祈近寒的目光時,祈聽瀾抬頭,結合剛才說的那些話,他淡淡的推了下眼鏡。
“我也不要,謝謝。”
祈近寒:“……?”
他瞬間被氣笑了,而和他的嗤笑一起響起的,還有祈愿囂張的狗叫。
“哈哈哈哈哈!祈近寒,你聽見沒有,你聽見他說啥沒有?太招笑了!”
“真不愧是你啊,往那一站就很讓人發笑了,就跟那個免費獵奇景點似的。”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么丟人現眼,也…挺讓人欣慰的。”
祈愿邊笑邊贊同的點頭。
“十年如一日啊!”
說完,祈愿就又開始狂笑,笑的整個人都縮到沙發椅上去了。
祈近寒有點高興不起來。
他抱著手臂冷冷的問:“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祈愿無辜眨眼:“不然呢?”
“我覺得搞抽象的人都很聰明,尤其是我,簡直是抽象界的啟明星。”
“純粹的發癲和極快的反應速度,還有毫無道德心的刻薄利嘴,恰到好處的話術和知識儲備。”
祈愿撩了下頭發:“我簡直是抽象界的天才。”
祈近寒發誓,如果他現在手里有東西,例如水杯什么之類的,他一定會照著祈愿腦袋扔過去,給她那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開個花。
可惜的是,他現在手里非但沒有,而林浣生的突然提醒還不得不讓他先回到座位上。
“二少爺,飛機就快要降落了,出于您的安全考慮,我的建議是,您最好回到座位。”
左邊的后方,因為飛機快要降落而停下手邊事,淡然看向前方的姜南晚和祈斯年也將視線聚集了過來。
“……”
祈近寒幽怨的看了眼祈愿,又狠狠瞪了眼祈愿……旁邊的宿懷。
行,算他小子命大。
他還真就不信了,祈愿難道還能無時無刻陪在這個男綠茶身邊。
等祈愿什么時候不在,他不把這小白臉打的滿地爬,他就改跟祈愿姓!
退一步越想越氣。
祈近寒又開始有點后悔了。
早知如此,當初他在滬海第一次抓到祈愿和宿懷見面的時候,他就應該把這個小白臉敲暈套麻袋然后再拉去填海。
如果他當初真的堅持已見,狠下心來把這套流程走完進行到底,這死小白臉還想接近他妹?
別說談戀愛了,彈棉花他都費點勁了,美他個臭菊花吧!
祈近寒心里那個悔啊。
填海!必須填海!!
而此時——港城的趙卿塵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
他撓了撓頭,用手帕擦嘴。
“他媽的,哪個癟三偷偷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