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好,你說的都是真的。”
祈愿無所謂的態度就像冷暴力,別說是人了,就連狗都不一定受得了冷暴力。
而像祈近寒這種又人又狗的,則尤其受不了冷暴力這種行為。
“祈愿!”
祈近寒怒吼一聲:“我告訴你這里沒人和你開玩笑!”
大庭廣眾,光天化日。
家丑不可外揚啊……
祈愿把電話拉的遠了一些,她敷衍的朝著電話那頭說:“嗯,對對對。”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懶的再跟祈近寒廢話,祈愿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后再打開微信界面,點開祈近寒的頭像。
收錢,消息免打擾。
整套流程下來一氣呵成,可見不是第一次做了。
事實上,祈愿覺得自已對宿懷祈近寒已經夠好的了。
她這不是沒弄死他嗎?
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就李君昆那事,她沒在電話里直接戳穿他,拎著他狗腦袋一頓罵,那就已經是她留情了!
“祈愿,吃飯啦!”
祈愿當時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她對著景初敬禮:“來了,愛妃,朕果然最愛你!”
剛得到狗皇帝承諾說會愛他一輩子的宿愛妃:“……”
祈愿吭哧吭哧跑過去。
景初剛聽了幾句,也有點懷疑,她保險問了一句:“剛才在給誰打電話啊?”
她順手把菜放在桌子上,五菜一湯,有肉有菜,在這個節目上算豐盛了。
祈愿坐下,仰著頭說:“我哥,你應該見過他。”
景初:“……”
不好,她的節目,她的前途!
景初小心翼翼:“怎么了,你哥要來找你嗎?”
瞬間,餐桌上其余幾個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祈愿搖頭:“那倒不是,只是打電話來關照詢問一下,畢竟我家里家規頗嚴。”
眾人:“?”
祈愿說的有鼻子有眼,幾乎都很難讓人懷疑她在開玩笑。
就連景初都懵了兩秒。
她下意識問:“什么家規?”
祈愿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很多啊,例如不能咬狗什么的。”
景初:“???”
“誰閑的沒事咬狗啊!”
祈愿默默的將視線轉向她,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于是想到祈愿可能真干得出來這種事的景初又沉默了。
“有沒有比較正常的?”
這次輪到祈愿沉默深思了。
“……其實狗也不能咬人。”
景初摔碗:“廢話啊!”
算是徹底見識到了,以祈愿的精神狀態和生活狀態,祈家就算真有家規,也估計都是為了努力讓她像個正常人。
于是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還是吃飯吧,不要再語出驚人了。”
而宿懷也適時給祈愿夾了一筷子菜。
“寶寶,吃飯。”
祈愿:“哦……”
她真不懂,她明明都這么正常了,為什么大家還那么怕她說話?
祈愿內心腹誹:草木皆兵。
——第二天早晨,祈愿離開了節目的錄制現場。
畢竟她就是一期嘉賓,不是常駐,也不打算常駐。
上午回到別墅,還能換個衣服補個覺。
而且祈近寒主動示好,非得說姜南晚讓她回去,祈愿正好回去告狀,告他假傳懿旨。
只是沒曾想,這小子竟然還真沒撒謊。
姜南晚確實有話說,但還不至于到非得祈愿回去的地步。
她國外有一些生意出了問題,所以她難得的假期要提前結束,飛去國外處理。
線拉的比較長,不只是西國,還有鄰近的幾個國家。
祈愿進門的時候,姜南晚都快要走了。
林浣生為她處理隨身的物品和人員,只有她一個人走,其他人的度假仍在繼續。
祈愿有點好奇的走過去,她瞥見姜南晚抱著手臂不說話的冷淡神情,還十分不要臉的上去討好了一下。
“媽媽,你這是要去哪里呀,需不需要你的小棉襖陪你一起啊?”
姜南晚倒是沒有抽回手。
她淡淡的瞥了祈愿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不用了,我看你最近挺忙的。”
祈愿:“……”
轉角處,祈近寒順勢補刀。
“對啊,你整天忙著溫暖別人,就算是棉襖,現在估計也漏風了。”
祈愿微笑著回頭:“你需要我溫暖一下你嗎?”
祈近寒挑釁的回懟:“需要,我可太需要了,只是你三十六度的嘴,能說的出來同等溫度的話嗎?”
下一秒,祈愿一掌呼過去。
“臥槽——你?!”
祈近寒捂著頭,隨后便見祈愿理直氣壯又十分自然的說瞎話。
“我的嘴巴雖然是冰冷的。”
“但我的巴掌是火辣的啊!”
祈愿甩了甩手道:“不用謝。”
祈近寒:“……”
我謝你大爸。
祈近寒拼命忍耐,拼命勸自已。
好不容易把這小狗崽子哄回來,可不能再給罵跑了。
但祈近寒覺得自已心臟有點疼。
他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下去,拳頭握緊,祈近寒剛要開口,卻又在這瞬間被姜南晚打斷。
“好了,不要鬧了。”
姜南晚眉眼微凝,冷淡銳利的眼神越過祈愿,仿佛剜了宿懷一瞬,也仿佛沒有。
“小愿,最近想不想出去?”
祈愿無奈舉手投降:“我發誓,我可以不闖禍的。”
姜南晚:“……”
祈愿又問:“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怕我搞砸是吧?”
姜南晚倒不委婉:“你可以這么認為。”
祈愿:“?”
她滿眼失望的望著姜南晚。
“媽媽,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搗蛋鬼嗎?”
連同姜南晚在內所有人都沒說話。
而祈近寒也非常符合人設的落井下石了。
“搗蛋鬼別搗蛋,搗蛋鬼別搗蛋……”
“啪!”
“啊——!”
非常生動形象的一套操作下來,姜南晚徹底失去了溝通的漁網。
她轉身朝著樓上的書房去。
沙發旁,祈聽瀾正在看書,而祈老太爺正跟林管家在喝著茶下著棋。
祈愿走過去時,祈鶴連正被林管家殺的抓耳撓腮,顯然戰況十分焦灼。
祈愿看了眼棋盤,非常不君子,也非常不講規則的抓了顆棋子。
“誒呀這么下,懂不懂啊你!”
祈鶴連破防了,他瞪了祈愿一眼,啪的給棋子扔了。
還正好不偏不倚的扔在棋盤上,毀了一盤棋。
“你懂,你懂你下!”
祈愿不服:“我下就我下!”
本來都要贏了,但現在又好像無緣無故,莫名其妙輸了的林管家喝了口茶。
“……”
“大小姐,其實您可以和老先生一起下的。”
壞到一起去,還非要裝的自然的兩個臭棋簍子對視一眼。
祈愿:“他說啥?”
祈鶴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