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給出的信息太炸裂,以至于長孫皇后李麗質幾人都忘記了吃飯。
小公主把杯子里面的可樂喝了,看向蕭然,“小囊君~窩還要喝~”
“兕子,我們喝湯,這個不能多喝,喝太多了會不舒服的。”蕭然指了指排骨湯,“我們喝這個吧!”
旁邊的豫章公主也說道:“不舒服就要吃藥,嚴重的很難受,還有扎針哦!”
想到御醫開的藥,又苦又難聞,還要扎針,小公主眼中閃過忌憚之色,
“嗯吶嗯吶~”小公主也是聽勸的人。
“長樂,這些以后再說,先吃飯。”蕭然給李麗質夾了一塊排骨,李麗質好久沒有吃了,就顧著聽蕭然說話了。
“好!”李麗質拿起筷子。
蕭然的舉動其實是不合適的,李麗質是公主,蕭然有點僭越了。
但是又不覺得違和,蕭然一直給兩個小公主夾菜,因為這樣才覺得給李麗質夾菜也很合理。
“小郎君,你也吃,你一直照顧兕子二妹了,自己都沒有怎么吃呢!”李麗質也說道。
“我吃的,我在吃...”
小公主端起小碗喝了一口,“好喝~”
小公主遞給旁邊的城陽小公主喝一口。
看到這一幕,李麗質也給長孫皇后盛了一碗,蕭然燉這個湯確實挺好喝的。
“小郎君,地方選了三個,等一下你要不要去東市看看。”李麗質突然問道。
“東市...去!去看看吧!”蕭然也想出皇宮去看看長安城。
“窩也去~”小公主聽到蕭然去,那肯定要湊熱鬧。
“等一下不午睡了?”李麗質問小公主。
“等肥來再碎覺覺鴨~”
“兕子,外面可比這里熱哦。”豫章公主提醒一下小公主。
小公主略微猶豫,轉身看向蕭然,“小囊君~窩們不去好不好鴨~窩耶~”
“哥哥有事情,得去呀!”
“那窩也去~”小公主喜歡黏著蕭然。
幾個人吃的有說有笑的,另一邊的李世民也開始用膳了。
一只手拿著胡麻餅,一只手端著泡面碗。
覺得胡麻餅就著泡面吃也不錯,反正是不想吃尚食局的飯菜了。
相比起來,還是泡面湯好喝,有滋有味的。
“好,好東西,這泡面真是好東西...”一邊吃,李世民忍不住一邊感慨。
“對了,阿難,泡面還有多少?”
“回陛下,太極殿這邊的就剩下兩桶了...”
李世民皺起眉頭,立政殿還有,但是李世民想留給長孫皇后和幾個公主。
不太好意思找蕭然要,希望和蕭然的生意早點開始。
那樣就可以買泡面了,相比起人情,李世民更愿意花錢。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作為帝王老欠蕭然的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哎...怎么吃這么快...”
......
立政殿
吃完飯,蕭然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準備和李麗質去東市看看。
順便得去看看蕭然心心念念的朱雀大街。
這是長安城的標志性建筑,肯定不能錯過。
玉舒快步進入立政殿,“殿下,馬車準備好了。”
“好,我知道了。”李麗質看向蕭然,“小郎君我們走吧!”
小公主拉著蕭然,指了指不遠處的卡丁車,“小囊君窩們開車車去鴨~”
“兕子,這個跑不了太遠的,我們就不開了...”蕭然一邊哄小公主,一邊帶著朝外面走。
大中午的,是真熱。
和另一邊的古城差不多,半斤八兩吧!
一陣風吹過,打在臉上的也是熱浪。
“耶系啦~”小公主一只手抱著小風扇,但是發現在熾熱的太陽面前,完全沒有用。
畢竟空氣都是熾熱的。
蕭然也看到了馬車,比想象中的大,幾個人完全可以乘坐。
李麗質所乘為翟車,屬唐代命婦最高等級車駕,與皇后的‘厭翟車’同屬一類,但裝飾規格略降。
此車以四匹毛色純一的棗紅馬牽引,馬具以鎏金銅飾裝點,頸懸八鸞鈴,行走時鳴聲清越。
車轅前端雕飾龍頭,軛頂覆紅纓,蕭然覺得很熟悉,這才想到之前查資料與壁畫中長樂公主墓《云中車馬圖》的‘龍首車轅’差不多。
車廂呈長方形,長約3米,寬約1.8米,高約2.2米,以楠木為骨,外覆青紗帷幔。
車頂為卷棚式,覆青繒華蓋,邊緣垂流蘇,與吐魯番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牛車模型形制相似。
車廂兩側開有小窗,內置可開合的木質百葉,既能通風又能遮擋路人視線,符合唐代貴族婦女‘嚴男女之防’的乘車規范。
這些資料都是前幾天看到的,蕭然有一種歷史厚重感具象化的錯覺。
這些本來很遙遠的歷史,現在能親眼目睹了。
玉舒掀開簾子,李麗質讓蕭然先上。
“小郎君請!”
蕭然有點不知所措,沒坐過馬車。
豫章公主心思細膩,知道蕭然可能沒有乘坐過馬車,先上車了,算是給蕭然做個示范。
宮女已將朱漆踏凳置于車轅右側,踏凳高約兩尺,面嵌螺鈿花卉紋,與蕭然看到敦煌壁畫中貴族婦女登車場景中的相符。
豫章公主將左手搭于宮女右手上,右手輕提裙裾,以小步登上踏凳。
動作熟練而又優雅。
優雅果然永不過時...
蕭然學不來,抱著小公主踩著踏凳上了馬車。
李麗質抱起城陽小公主緊隨其后。
蕭然也看到了車廂內部鋪設蜀錦地毯,座椅以檀木為框,外包鵝黃色織錦軟墊,兩側設有憑幾。
車廂后壁懸掛螺鈿屏風,繪有圖案,與敦煌莫高窟唐代壁畫中的貴族車駕內飾風格一致。
車內備有鎏金銀唾壺、錯金銅熏爐,以及裝水的銅鑒,以應對長安夏日的酷熱。
蕭然發現自己還是低估貴族的馬車了,以為這些馬車相當于后面的私家車,現在發現,私家車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之前不太了解這些的蕭然把私家車和古代馬車劃等號了...現在想想一陣汗顏。
李麗質的馬車不僅是交通工具,更是大唐禮制與工藝的縮影。
從四馬翟車的形制到程序化的登車禮儀,處處彰顯著尊卑有別的封建秩序。
敦煌壁畫中《都督夫人禮佛圖》的貴族馬車,以及《云中車馬圖》的龍首車轅,均為剛才蕭然看到的提供了圖像佐證。
這些藝術作品不僅展現了大唐工藝的巔峰,更折射出皇室成員出行時儀衛之盛,無與比隆的政治氣象。
之前了解的還是太少了...這是蕭然最大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