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妍看著她的背影,挑了挑眉,沒再多問。
她知道,居麗心里,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盤算。
她們這‘二姐’雖然平常看起來木訥、呆呆的,反應(yīng)有時還慢一拍,實則精明的很,而且夠腹黑。
兩人一起回到宿舍,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好,也開始收拾起各自的行李,為之后在華夏廬陽舉行的演唱會做準(zhǔn)備。
客廳里,咸恩靜和樸智妍還在幫樸孝敏整理衣物,時不時傳來幾句關(guān)于演唱會舞臺設(shè)計的討論聲,氣氛輕松而熱鬧。
而李居麗和樸素妍,則各自回到房間,在忙碌的準(zhǔn)備中,心思卻飄向了別處。
……
品牌活動結(jié)束后,鄭秀妍沒有片刻耽擱,直接驅(qū)車趕往樸敏英的公寓。
站在熟悉的公寓門前,她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被打開,樸敏英略顯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
“歐尼!”鄭秀妍立刻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視線如同掃描儀般,快速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你怎么樣?沒事吧?哪里不舒服?”
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讓樸敏英忍不住失笑。
“我沒事,就是看著嚇人而已。”她拉著鄭秀妍的手走進屋內(nèi),“快進來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鄭秀妍被她拉著,腳步卻有些遲疑,依舊不放心地將樸敏英從頭到腳又打量了一遍,確認(rèn)她身上確實沒有明顯的外傷,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走進客廳,屋內(nèi)的陳設(shè)和上次來時并無二致,整潔而溫馨。茶幾上隨意地放著幾本攤開的劇本,正是《記得-兒子的戰(zhàn)爭》。
看來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她應(yīng)該是在研究劇本。
“坐吧,我去給你拿喝的。”樸敏英說著,走向廚房。
“不用了歐尼,我不渴。”鄭秀妍連忙阻止。
樸敏英卻沒聽她的,徑直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冰啤酒,走回客廳,將其中一罐遞給鄭秀妍,自己則熟練地拉開了拉環(huán)。
“陪我喝點。”樸敏英示意道,仰頭喝了一大口。
鄭秀妍意外地看著她,又看了看手中冰涼的啤酒罐,接過,卻沒有打開。
她將啤酒放在茶幾上,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歐尼,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電話里你都沒說清楚。”
樸敏英放下酒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露出一絲苦惱的神色,“唉,別提了,可能就是……昨晚喝斷片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頭現(xiàn)在還有點疼。”
她含糊其辭,并沒有提及那個詭異玩偶的事情。顧燭抹去了她大部分記憶,只留下了一些不安和恐懼的模糊感受,讓她自己也解釋不清。
“喝斷片了?又是應(yīng)酬?”鄭秀妍立刻皺起了眉頭,語氣帶著一絲不贊同。
樸敏英順?biāo)浦鄣攸c了點頭,“嗯。”
鄭秀妍見狀,也不好再多問。演員這個職業(yè),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必要的應(yīng)酬難以避免。她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些,“那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睡了一覺好多了。”樸敏英擺擺手,“就是腦袋里亂糟糟的,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想不起來。”
看著她苦惱的樣子,鄭秀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樸敏英點點頭,拿起鄭秀妍放在茶幾上的那罐啤酒,指了指,“光說我,你怎么不喝?”
她看著鄭秀妍手中的拉罐,拉環(huán)都還紋絲未動,忍不住打趣,“怎么?怕了?”
“誰…誰怕了!”鄭秀妍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反駁,拿起啤酒,“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樸敏英已經(jīng)伸手,輕松地幫她擰開了拉環(huán),遞到她面前,“喝吧。”
“真是的,”鄭秀妍接過啤酒,小聲嘟囔,“我又不是不能喝……”
“是是是,wuli西卡酒量最好了。”樸敏英笑瞇瞇地看著她,語氣帶著明顯的調(diào)侃,“啤酒都快當(dāng)水喝了,沒給你拿燒酒就不錯了。”
“呀!”鄭秀妍被戳中心事,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燒酒就燒酒!誰怕誰啊!”
雖然嘴上硬氣,但那微微閃爍的眼神和略顯底氣不足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哦?真的?”樸敏英挑眉,作勢就要起身,“等著,我去給你拿!”
“哎!別別別!”鄭秀妍瞬間慫了,連忙拉住她,連連擺手,“歐尼我開玩笑的!啤酒就好,啤酒就好!”
看著她那副秒慫的樣子,樸敏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后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噗……哈哈哈……西卡你……你真是太可愛了!”
鄭秀妍看著笑得毫無形象的好友,又氣又無奈,最終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客廳里,兩個女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驅(qū)散了之前的沉悶和擔(dān)憂,氣氛重新變得輕松起來。樸敏英逗著鄭秀妍,就像在逗弄一只傲嬌又容易炸毛的小貓,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