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的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又在下一秒轟然炸開。
林允兒站在門口，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冰刃，從衣衫不整、神色狼狽的徐賢和李知恩身上刮過，最后落在顧燭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
“歐巴，”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不等顧燭開口，徐賢已經搶先一步，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努力維持著鎮定：“允兒歐尼，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李知恩也連忙低下頭，小聲囁嚅道：“允兒前輩……”
“我怎么會在這里？”林允兒冷笑一聲，邁步走進公寓，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敲在徐賢和李知恩的心上。
“我不在這里，怎么能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她走到沙發前，優雅地坐下，眼神卻依舊死死鎖住徐賢和李知恩。
“徐賢，你不是應該在扶余拍戲嗎？怎么，劇組放假了，讓你有空跑到這里來‘請教問題’？”
她的目光轉向李知恩，語氣更加冰冷：“還有你，李知恩xi，大明星的架子呢？深更半夜，穿著這么‘清涼’，跑到男人的公寓里，也是來‘討論劇本和音樂創作’的？”
徐賢被林允兒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咬了咬牙，反駁道：“允兒歐尼，我來這里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自由？”林允兒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在我男人的公寓里，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打得衣衫不整，這也是你的自由？”
“他才不是你一個人的男人！”李知恩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不甘和憤怒，“顧老師他……他也指導我！”
“指導？”林允兒眉毛一挑，眼神中的嘲諷更濃，“哦？是指導你怎么脫衣服更快，還是指導你怎么在床上更‘賣力’？”
“林允兒！”徐賢被徹底激怒，她上前一步，指著林允兒的鼻子，“你別太過分！你以為你是誰？正宮娘娘嗎？別忘了，你也不是歐巴唯一的女人！”
“我當然不是。”林允兒毫不示弱地站起身，與徐賢針鋒相對，“但至少，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偷偷摸摸，上不得臺面！”
“你說誰上不得臺面？！”李知恩也沖了上來，與徐賢并肩而立，共同對抗林允兒這個“外敵”。
顧燭好整以暇地關上公寓門，順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結界，然后走到吧臺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三國演義”。
“說你呢！”林允兒的目光在徐賢和李知恩之間來回掃視，“一個忙內，一個后輩，學什么不好，偏偏學人家搶男人！怎么，少女時代的自尊心不要了？國民妹妹的清純形象也不顧了？”
“搶男人？”徐賢冷笑，“允兒歐尼，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歐巴他單身，我們公平競爭，怎么就成搶了？難道只許你林允兒一個人霸占著歐巴，我們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就是！”李知恩也鼓起勇氣，大聲說道，“顧老師那么優秀，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你憑什么不讓我們喜歡？難道就因為你出道早，資歷老，就可以仗勢欺人嗎？”
“仗勢欺人？”林允兒氣極反笑，“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仗勢欺人’！”
話音未落，她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向徐賢的臉頰！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公寓內響起。
徐賢被打得一個趔趄，臉上瞬間浮現出五道清晰的指印。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允兒。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林允兒眼神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勾引到歐巴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林允兒，你這個瘋女人！”李知恩見狀，尖叫一聲，撲上去就要抓林允兒的頭發。
林允兒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反手抓住李知恩的胳膊，用力一甩，將她甩到沙發上。
“還有你！李知恩！別以為你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能博取同情！在我眼里，你跟徐賢一樣，都是不知廉恥的狐貍精！”
“你才是狐貍精！你全家都是狐貍精！”李知恩從沙發上爬起來，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貓，再次撲向林允兒。
三個女人徹底撕破了臉皮，扭打在了一起。
林允兒仗著身高和力氣的優勢，一時間竟然壓制住了徐賢和李知恩的聯手。她揪住徐賢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則與李知恩撕扯著。
“賤人！騷貨！讓你們勾引歐巴！我今天非撕爛你們的嘴臉不可！”林允兒一邊罵著，一邊用力撕扯著徐賢的衣服。
徐賢也不是好惹的，她雖然被按在地上，但雙手卻死死抓著林允兒的頭發，試圖將她拉倒。
李知恩則在一旁，用指甲使勁抓撓著林允兒的胳膊和后背，嘴里也不干不凈地罵著：“你這個老女人！仗著自己出道早，就想霸占顧老師嗎？做夢！顧老師喜歡的是我這種年輕漂亮的！”
“年輕漂亮？我看你是年輕騷浪賤吧！”林允兒怒吼著，一腳踹在李知恩的小腹上。
李知恩痛得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但很快又像發了瘋一樣沖了上來。
公寓內一片狼藉，沙發墊子被扔得到處都是，花瓶碎了一地，女人的尖叫聲、怒罵聲、撕扯聲不絕于耳。
她們平日里在鏡頭前光鮮亮麗的形象蕩然無存，此刻就像三個為了爭奪配偶而大打出手的野獸。
顧燭端著酒杯，靠在吧臺邊，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看著三個女人為了他而大打出手，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這些女人，平日里一個個都端著架子，在他面前卻能展現出如此真實、如此瘋狂的一面，這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
他喜歡看她們為了他而瘋狂，為了他而失去理智。
這場鬧劇，比他預想的還要精彩。
當徐賢的嘴角被打出血，李知恩的臉上也添了幾道抓痕，林允兒的衣服被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時，顧燭終于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他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走到三人身邊。
“都打夠了？”顧燭放下酒杯，站起身，緩步走到三個女人面前。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卻讓三個女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歐巴……”林允兒剛想開口辯解。
“你，”顧燭的目光落在林允兒身上，“不打招呼就跑回來，還想給我‘驚喜’？”
林允兒心頭一跳，歐巴怎么知道她是想突襲？
“還有你，”顧燭轉向徐賢，“膽子越來越大了，都學會跟蹤了？”
徐賢低下頭，不敢看他。
“至于你，”顧燭最后看向李知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來，你對我的‘指導’，很有興趣？”
李知恩的臉頰瞬間爆紅，她感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全都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好了，”顧燭拍了拍手，像是在宣布游戲結束，“既然都這么有精神，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他的目光掃過三個女人凌亂的衣衫和身上曖昧的紅痕，眼中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
林允兒、徐賢、李知恩的心同時一緊，她們都明白，顧燭口中的“交流”，意味著什么。
恐懼、羞澀、期待……各種復雜的情緒在她們心中交織。
顧燭沒有給她們拒絕的機會，他一手一個，攬住林允兒和徐賢的腰，另一只手則輕輕捏住了李知恩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今晚，你們一個都別想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不容抗拒的霸道。
公寓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只剩下窗外皎潔的月光，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畫上了一個曖昧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