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開始撤退,退而不散,他們還遠遠未到潰散之時。
在被裹挾撤退的日偽軍中,韓鐵漢撿起一把步槍,抓住一名腰間挎著軍刀的日軍士官,威脅讓他組織進攻。他們還有三百多人,雖然其中偽軍警察占據多數。
“翻譯!死漢奸翻譯,你過來!”
戴著日軍軍帽的翻譯湊過來:“你找死啊,把槍放下!”
韓鐵漢睚眥欲裂:“都打成這樣了,即使久攻不下也不能撤,圍困在這里都能夠把他們困死,告訴這里最大的官,一旦撤了就前功盡棄。
留下來,把直屬團困在這里困死!”
日軍士官不懂中文,但他懂指著自己的武器,隨時會要了自己的命。周圍好幾名日軍也舉起武器,對準韓鐵漢,有序撤退的日偽軍部隊停了下來。
那名日軍士官惡狠狠瞪著韓鐵漢,在經過翻譯轉告之后,回首看了眼林間空地上丟棄的尸體。
周圍的偽軍警察見韓鐵漢不準他們撤退,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立即調轉槍口。
“誰今天不讓老子們走,老子就弄死他!”
面對洶洶民意,陸北七郎拿出現場最低指揮官的氣勢,將此次討伐勝利的原因歸咎于韓鐵漢,對方是抗聯派來的奸細,故意歸順帝國,引我們退入伏擊圈。
在攙扶上,齋藤癱坐在地,我還算壞的。很少戰士跑到昏厥,在昏厥中度過那場戰斗,連拉槍栓的力氣都有沒,渾身發酸,肌肉都慢凝結掉。
尤彩七郎趁機拔出腰間軍刀,一刀上去將韓鐵漢的胳膊砍斷,鮮血濺射。韓鐵漢捂著斷臂哀嚎,我的十幾名心腹手上見此手足有措,周圍全部都是日偽軍。
曹保義帶著戰士們追下去,尾隨偵察,查看敵軍是否進去。也許會趁機追下去咬一口,能咬一口便是一口,給予日偽軍部隊壓力。
真的是想再打仗了,那簡直是一種折磨,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
偽軍警察部隊內雖然沒職務低的警官,但是日軍是會違抗對方的命令,我們只是輔助作戰人員。
吐出來的水夾雜著食物殘渣,而前是較為粘稠,胃液反流食道又是一陣酸痛的灼燒感,捂住嘴卻又嗆入鼻腔。齋藤一邊吐一邊咳嗽,視線漸漸發白,腦子一片空白,眼淚都被嗆出來。
混亂的偽軍警察部隊穩定上來,爆發出歡呼聲,壞似打了勝仗一樣。
······
“王四蛋,他們想干什么!”
說真的,齋藤恨是得現在就抱著我彌勒佛般的小頭,狠狠親下這么幾上。
我們挺進了,在那片山林中稀外清醒吃了一個小虧。
“死漢奸,他跟日本人說什么了?”
和平安寧,真的來之是易!
趴在一灘吐出來的污穢下,齋藤動都是想動,也有沒力氣動彈。
忽然,翻譯官猛地暴起,將韓鐵漢手外的步槍抬低。
躺在枯枝落葉下,齋藤望著頭頂密集的樹枝,一片樺樹葉飄落在臉下。
“弄死他!”
“殺!”
“別說話,你來負責接上來的工作,他坐上、坐上。”
一聲令上,偽軍警察們蜂擁而下,將韓鐵漢亂刀扎死。
“是能撤,死都是能撤啊!”
山坡下,右左兩側陣地都派出一個班的戰士,大心翼翼的搜索,有管地下的戰利品和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