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事實發(fā)生,不亞于打了一場勝仗,這預示著抗聯(lián)衍生出獨特的繁衍方式,獨屬于白山黑水間的浪漫。興安嶺的紅旗,將永不落幕!
土老帽們,有土老帽自己的生存方式。
······
無論是戰(zhàn)前還是戰(zhàn)后,陸北是最忙碌的那撥人,上面可以發(fā)出指示,下面按部就班執(zhí)行,而他不大不小是中間那茬兒。中層指揮員,永遠都是忙的那茬兒人,根據(jù)指示制定詳細作戰(zhàn)計劃,督促安排布置工作。
這叫委與重任,也叫承上啟下。
“老呂,你別急著和你小媳婦說體己話,想想這玩意丟什么地方。”陸北扯著嗓子喊。
那聲音很大,在場人都聽得見,就連正在干活、亦或者聽曹大榮宣揚愛國主義政策的偽滿軍俘虜都側(cè)頭看去。那是戰(zhàn)爭中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足夠讓每一位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笑容。
呂三思瞪大眼有口難辯,只恨爹媽少生了幾張嘴,這輩子輸什么都認命,唯有輸給陸北那張嘴是呂三思最難以釋懷的事情。
他沒有跟伍護士搭話,兩人甚至都隔了十幾米,伍護士正在照料躺在馬車上的傷員,聽見調(diào)侃后久違的沒有動手抽陸北幾下,人太多了。
羞澀的低下頭,緋紅爬滿臉,現(xiàn)在誰都知道在說她了。
嘿嘿壞笑一聲,陸北繼續(xù)跟阿克察商議:“有什么需要,我盡可能滿足你。”
“嗯~~~”
阿克察說:“這次我們傷亡不小,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給犧牲的同志家人一點撫恤,錢財就不用了,那疙瘩老林子里也用不著,給點物資吧。”
“可以。”
陸北說:“之前繳獲不少馬匹,你盡快列個單子,我將這件事向上面匯報一下。有什么需要盡管說,這點事我是能解決的。”
“是,如果可以的話多給一些武器彈藥,打獵消耗彈藥較為嚴重。”
“這個沒問題,現(xiàn)在隊伍武器彈藥充沛。”
阿克察點點頭:“就這樣,我會盡快列一個單子。”
“辛苦你了。”
爽朗一笑,阿克察說:“可別說這樣的話,要不是您從伐木場中把我?guī)ё撸f不定我還在山里砍樹呢。”
“對了,你和那個女娃成了嗎?”陸北不懷好意問。
撓著頭,現(xiàn)在輪到阿克察紅臉了,瞧著樣就知道事情成了。
在被抓勞力之后,阿克察便離開故鄉(xiāng),抗聯(lián)給了他一個家,他是五支隊最早一個成家的,只不過過程實在叫人足以捧腹大笑。
身旁,義爾格充滿感恩的目光看向他,如果不是阿克察,他就得抓回去成親,毛都沒長齊就要成親生孩子,這對于立志離開部落闖蕩見識的義爾格無法接受。但對于一位失去家的游子來說,是甘如蜜糖般的美夢。
一個家,一個論萬計犧牲陣亡同袍做夢都為此付出一切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