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發動群眾,讓他們自己保護礦場,聯合廣大工人。”
猛然,向羅云站起身:“同志們,俄國的十月革命就是這樣勝利的·····”
“停!”
饒是好脾氣的呂三思也受不了這個蠢貨,隨即問身旁的人,得知此人是遠東軍邊疆委員會派來的,本來是擔任上江執行委員會委員,后被陸北強行派去礦上當工人。
佩服陸北的高瞻遠矚,這樣的蠢貨在執委會只能禍害無窮,最簡單的敵我形勢都不了解就知道夸夸其談,等進礦上挑幾天擔子就知道高粱米來之不易。
“你不是工作組的成員,沒資格發言。”
毫不留情,跟陸北穿一條褲子的呂三思很不委婉的叫他閉嘴,不過他還是解釋一番當前的敵我形勢問題,以及未來的東北抗日斗爭走向。
陸北并不知道工作組和工會之間的碰頭會發生的事情,他在宋三的陪同下觀察地形,聽取基層指戰員的意見,模擬日軍進攻的路線,和如何抵御進攻。
眼瞅著就要秋收,秋收過后用不了兩個月這里就會下大雪,到時候大雪封山,日軍縱使有萬般能耐也施展不開。難不成冒著齊腰深的大雪步行進山,且不說后勤能不能跟上,光是天寒地凍就能把他們凍個半死不活。
上江地區寬廣的戰略縱深,以及蜿蜒的進山道路,注定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只要抗聯固守不出,不尋求正面野戰完全可以堅持。
宋三拿出興安游擊隊送來的測繪地圖,上面標注有道路和山川河流,由阿克察親自繪制較為精細。
宋三解釋他的構思:“我跟老呂商量過,最好還是依托地形進行防御阻擊,以游擊戰、襲擾戰、麻雀戰的方式。在日軍進軍的公路上進行作戰,以癱瘓公路為主,盡可能埋伏襲擊。
我不同意固守十八號車站,車站的工事固然有利,但日軍一旦調集航空兵部隊和重炮,車站的工事無法防御轟炸機的航彈和重炮轟擊,一旦十八號車站落入敵手,塔河便無險可守。如此我們只能退守漠河一帶,在那里構筑防御工事。
一旦我們退守漠河,就無可能重返黑嫩平原,最終的結果只能說步步退卻,進入蘇方保存有生力量。”
“這樣的方案不行,還記得‘伊圖里河戰役’,李兆林總指揮率領軍政培訓班的戰士也是這樣打的,結果被偽軍利用小口徑炮火開路。雖然這樣的確延緩日軍的進攻,但是日軍不強行冒進,選擇穩扎穩打最多只能給予對方一些傷亡,徒耗時間罷了。
根據情報顯示,日軍調集三個步兵大隊,而且有裝甲戰車。”
“您的意思是什么?”
陸北說:“要雙管齊下,一方面借助有利地形打擊拖延日軍的行動,另外一方面要分化日軍整個集團,將他們分割成一塊一塊,集中優勢兵力一點一點吃掉對方。
在合適的時機大開中門,讓日軍一部鉆進去,采取穿插包圍的方式。從呼瑪縣到十八號車站,足足一百五十公里的道路,夠我們做文章了,被動的防守不如主動的進攻,先給敵人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