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阮南音看著手上的紅線,然后又看到穿婚紗的自已和裴之影之間連上了紅線。
穿婚紗的阮南音握起了裴之影的手攤開道:“這是佛香點痣,阿影說過,是在祈愿的時候,香灰落在手心,不過我的手心……怎么也有?”
她有點茫然,阮南音卻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淚水洶涌而至,她顫抖地舉起手道:“是他求來的……這都是他求來的,我們掌心的痣也是?!?/p>
一滴掌心香灰痣,我佛慈悲,從此以后,手心終于長出糾纏的紅線。
阮南音:“我要回去了,我的阿影在等我,我要回到他身邊?!?/p>
她說完轉身,穿著婚紗的阮南音突然喊她:“等等!我、我留在這里,能扮演好你嗎?”
阮南音回眸看她,笑了:“你為什么要扮演我?你就是我,阮南音就是阮南音,做你自已,就好。”
穿著婚紗的阮南音聽完,露出了笑容:“你說得對!你快去吧,祝你和你的阿影幸福?!?/p>
阮南音:“也祝你和你的阿影幸福。”
阮南音說完看向門,她跑了起來。
阿影,就如同你說的,來見我,你會用跑的。
我也是。
回到你身邊,我會用跑的。
她毫不猶豫的沖到了光里。
一陣暈眩之后,她恍惚醒來,四周車水馬龍,夕陽揮灑。
身子有點虛,她感覺腦袋搖搖晃晃的,腦子不太清醒。
她喃喃:“這是……哪兒……”
腳步頓住了,裴之影的心臟絞痛,他強忍著痛楚,顫抖地開口:“你暈倒了,我、我背你去醫、醫院,我叫裴之影,你記得我嗎?我是顧景年的——室友?!?/p>
你還記得多少呢?
是不是全忘了。
沒關系南音,我們可以再重新認識一遍。
今天起,我來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阮南音漸漸回過勁兒來,意識到自已被裴之影在背上。
她的眼淚決堤,緊緊抱住了他:“不,你說錯了,你不是顧景年的室友,你是我的阿影,是我的愛人?!?/p>
裴之影渾身僵硬,慌忙將她放下,轉身看著她。
“你說、說什么?”裴之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
是太痛苦了,所以產生幻覺了嗎?
阮南音一下子撲到了他懷里:“阿影,我回來了,我回到你身邊了?!?/p>
裴之影聽完這句話,再也無法忍住眼淚,抱著她泣不成聲。
梧桐樹的葉子落下,灑在兩個人身上,秋日暖陽散落。
今天的陽光依然美好的不真實,但愛人的懷抱卻是真實的。
淚水打濕的衣衫,不是訣別的痛楚,而是重逢的喜悅。
就在此時此刻,時間滴滴答答流淌。
再也不用害怕時間向前走,我們的關系卻終究有一天會倒回起點。
閃爍在海岸上的燈塔,光亮照耀海岸線。
漂泊的船只,在其指引下,終于靠岸了。
一如我們相信的那樣,逆水行舟,卻終究會到達我們要去到的幸福的港灣。
“裴之影,帶我走吧。”阮南音踮起腳尖親吻他。
裴之影用力點頭:“好,無論多少次,南音,我帶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