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什......啊......”
天旋地轉間,沈延庭已經(jīng)將她從水池邊打橫抱起,放在身后的臺面上。
她坐上去,雙腳幾乎懸空,正對著那塊鏡子。
“沈延庭......你......”宋南枝掙扎著,聲音發(fā)顫。
沈延庭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視線掃過她穿的裙子。
裙擺已經(jīng)卷到了大腿根。
再次刺激到他,讓他瞬間想起舞臺上的她。
他喉間滾出了一句粗口,猛地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唔......”宋南枝被吻得喘不過氣來。
鏡子里,清晰映出她被圈在他懷里的模樣,衣衫不整,臉頰潮紅。
不知過了多久,沈延庭才勉強放過她的唇,微微撤離,額頭抵著她的。
“你還會口琴?”
話題突然跳轉,宋南枝一時沒反應過來。
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沈延庭看著她這副被他親得懵懂又誘人的樣子,喉結狠狠動了一下。
他唇角輕勾,“小嘴......這么厲害。”
這話,一語雙關。
宋南枝:......
她羞惱地瞪他,卻被圈得更緊。
微涼的空氣接觸皮膚,讓她瑟縮了一下。
她甚至帶著祈求,“沈延庭......別在這里......”
余光還能瞥見鏡子里交疊的身影。
“就在這兒?!鄙蜓油ゴ驍嗨?,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讓你看清楚,是你的嘴硬,還是......”
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溫度驟然升高,鏡面漸漸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汽。
宋南枝每次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都讓她感到陌生。
......
許久,她幾乎脫力,軟軟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抱回到床上。
沈延庭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身子,拉過被子蓋好。
自己也在另一側躺下,撈她進懷里。
聲音是事后的慵懶沙啞,“現(xiàn)在,說吧?!?/p>
他頓了頓,拇指指腹摩挲著光滑的肩頭,帶著明晃晃的威脅。
“再不說,我還能再來......到你說為止?!?/p>
宋南枝:......
她抬眸瞪了他一眼,他眼里的潮水還在。
這人......總是這樣,她卻毫無招架之力。
宋南枝抿了抿唇,沉默了許久,久到沈延庭以為她又想要。
那雙大手開始收緊時,她才極輕地吐出幾個字。
“你和秦思婉......做過嗎?”
沈延庭環(huán)著她的手臂僵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么問。
他以為會直接質問他,是不是因為替身才娶她?
憋了半天,呵。
沈延庭像是被氣笑了,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她的額頭。
“你是不是想問我,剛才和你做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她?”
這話問得直白露骨,宋南枝直接別開臉。
沈延庭臉上的那點笑意徹底沒了,他重新躺下,帶著咬牙的無奈。
“你是豬腦子嗎?”
“你是我沈延庭的媳婦,就算你們長得再像,她也替代不了你。”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況且我說過,我和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p>
“那些話,我以為你聽進去了。”
他真是又氣又惱!
宋南枝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話,低低地“哦”了一聲。
沒什么起伏,甚至顯得有些呆愣,根本不像是被徹底說服。
沈延庭何等敏銳,瞥一眼她細微的小表情,就知道這女人腦子里還在轉什么念頭。
他沒好氣地又彈了下她的腦門,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也沒做過!”
他幾乎是咬著牙,要把話說透,“宋南枝,你聽清楚了?!?/p>
“你男人還不至于饑不擇食,會對沒感情的人發(fā)情?!?/p>
“我和秦思婉,沒,有,過!”
他盯著宋南枝瞬間睜大的眼睛,更氣了,“宋南枝,你是第一個!”
宋南枝徹底愣住,她一直以為,像沈延庭這樣精力旺盛的人,又有過一段婚姻。
尤其秦思婉,容貌氣質不俗。
肯定會......
沈延庭低下頭,懲罰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啊......”宋南枝猝不及防,細微的刺痛讓她低呼出聲。
聲音自帶嬌媚,鉆到沈延庭的耳朵里,教訓她的心思都散了。
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面對著這女人,再大的火也發(fā)不出來。
他松開那點軟肉,極輕地吮了一下,算是安撫。
“我說的這些,聽清楚了沒?嗯?”
宋南枝在他懷里點頭,發(fā)絲蹭著他的下頜,“......我錯了?!?/p>
這認錯來得太快太軟,反倒讓沈延庭心頭那最后一絲硬氣也沒了。
“下次,有事直接問我?!?/p>
“不準自己瞎想,不準生悶氣,更不準因為別人的幾句屁話委屈自己。”
“嗯,知道了?!彼文现怨詰隆?/p>
沈延庭嘆了口氣,把她圈得更緊。
她以前不這樣,在宋家,她會算計,會利用,會為了生存豁出去。
唯獨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會因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委屈難過。
越害怕失去,就越小心翼翼。
“宋南枝,你愛我嗎?”
還沒等她回答,大門被猛地拍響。
聲音又急又重。
沈延庭眉頭一擰,誰他媽這么掃興。
宋南枝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這么晚來敲門,一定有什么急事。
沈延庭松開她,煩躁地翻身坐起,“你躺著,我去開?!?/p>
他利落套上衣服,大步走出了臥室。
宋南枝擁著被子坐起身,聽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沈延庭重新回來,“秦思婉,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