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方新整個人是懵的。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那道身影垂眸看著茶幾上。
茶幾上還擺放著姑姑方慧蘭的照片。
老爺子肉眼可見的憔悴。
聽到了開門聲，老人轉過頭看向了方新。
沖著方新微微一笑，沖著方新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方新坐過去。
“爺爺？”方新看到老人之后連忙走上前去。
“您老這段時間去哪里了？”
方青帝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方新的問題，而是岔開了 話題，“你姑姑的尸體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
方新的空間戒指一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塊，冰塊之中正是姑姑方慧蘭的尸體。
看到女兒尸體的瞬間，方青帝眼眶通紅，抬起手放在冰塊之上，冰塊從中間莫名的裂開了一條縫隙，緩緩推開露出了里面的方慧蘭，方青帝抬起手輕輕整理著方慧蘭的發絲，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過了不知多久，方青帝嘆了聲氣，“小茶呢？”
“她飛機落地還得一個多小時！”
方青帝點了點頭，重新將冰塊蓋上，“等小茶回來，就把你姑姑葬了吧！”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方新已經聯系了殯儀館那邊，等會兒那邊就會來人安排后事的具體流程。
只不過方新沒想到竟然會在回家后看到方青帝。
“爺爺，您這段時間去了哪里？”
方青帝張嘴，嘴巴蠕動，可是并沒有發出聲音，方青帝不由得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受到了某種規則制約根本說不出來話。
“小新，進步挺快的，聽說你在神魔遺跡還殺了教會的一個小隊？”方青帝詢問道。
方新點了點頭，“是。”
此刻的方新一肚子的疑問，方新整理了一下思緒，“爺爺，您...”
方青帝抬起手打斷了方新后續的話語，“小新，其實，我只是一道分身！我的本體所在的地方，剛才你也看到了，因為有規則約束，我無法告訴你，也沒辦法寫出來。”
這話直接讓方新愣住了，眼前的方青帝看起來和方新曾經朝夕相處的爺爺一模一樣。
方青帝解釋道，“我的天賦是洞穿和血魔，都是頂尖的SSS級，所以你看不出來我和本體有什么區別，這道分身就是通過血魔天賦凝練而出的，你的殺戮天賦也能凝練分身，具體如何實施，你可以詢問鏡子里的自己。”
聽到這話，方新接著問出來了另外一個問題，“爺爺，您怎么知道關于殺戮天賦的這些細節？”
方青帝笑了笑，看著方新，“因為...因為在你之前也有殺戮天賦的出現，我見過，并接觸過！”
“爺爺，那之前您給我發的視頻里面，我聽到您在逃跑，您是在躲避什么東西嗎？”
說完這話，方新清楚地看到方青帝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忌憚神色，再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規則約束不可說。
“那您讓我去九號神魔遺跡，是為了尋找麒麟嗎？”
“是！也不是，按照推算，麒麟是被商教授創造出來的，壽命并不會很長，你去的時候，麒麟大抵是已經死了，我讓你去神魔遺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接觸到司徒神漱，當初讓你接觸寇家軍，就是料定寇家軍肯定會讓你去在禁地之中找尋遺落在那里的尸體，你去了之后定然會進入雷音殿，你也勢必會被里面的司徒神漱所吸引！”
方新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一切都在方青帝的預料之中。
“那您和永夜軍那邊具體是什么關系？”
“小新，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無數遍，站在光里的不一定是好人，站在暗中的，也不一定都是壞人，教會的那些人自稱是光的后裔，代表這世間最純正的圣潔，但教會那邊的人我想你已經接觸過了，永夜軍之中的人也并非全部都是壞人，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與壞。”
經歷過種種，方新對方青帝的這句話尤為認同。
方青帝接著道，“我與永夜軍那邊的部分人關系不錯，甚至是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話到這里，方新想到昨日李太安說的話，“爺爺，之前教會的內部斗爭最后，您為什么會不再推翻教會？”
方青帝盯著方新的眼睛，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后，“因為，當時的革新派之中，混進了一些很奇怪的人，他們要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但他們的骨子里比教會的那些人更加極端，即便革新派最終勝了，不出三五年，掌權的革新派又將會是新的保皇派！所以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頓了頓，方青帝接著道，“而且這些人他們雖然身在革新派，卻還有自己的小團體，而且他們還決議在革新派推翻保皇派之后，將其他革新派同袍趕盡殺絕，他們一家獨大，他們這個小團體商議的時候，被我撞破了，與其說是我倒戈了，倒不如說是我發現了他們，他們想要將我殺了！”
“那您當時沒有跟其他人解釋嗎？”
方青帝解釋道，“他們人數不少，甚至是還有昔日的手足兄弟，他們那么多人都說我投敵，當時教皇也的確找過我想要求和，這也引來了誤會，我當時百口莫辯，他們急于殺我，迫不得已大打出手，之后舍了一具分身才離開了神庭！”
話到這里，方青帝接著道，“小新，我剛才給你說的都是能說的，至于其他的...”
方青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有規則約束本體，他分身沒有辦法接著說出來。
既然這些不能說，方新又換了個話題，“爺爺，您知道泥犁殿嗎？”
方青帝點頭，“看來你也一直在查你父母的事情，的確是泥犁殿做的！至于泥犁殿殘余勢力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泥犁殿自從上世紀被清剿之后，殘黨就下落不明了！你可以嘗試和寇家那邊保持關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線索。”
聞言方新目光閃了閃，像是想起來了些什么事情。
“對了爺爺，諸葛...就是第九處那個白毛，他跟我說，如果我見到您的話，他說他很想見您一面。”
“三天之內，我必須得回到本體身邊！所以你告訴他暫時先不見了！”方青帝搖頭。
方新接著道，“他還說如果您拒絕的話，他讓我跟您傳句話。
他說宮廷玉液酒！”
聽到這話的剎那，方青帝瞳孔驟縮。
“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