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哥長得有點猥瑣。
滿臉的粉刺，短頭發，臟臟的八字胡，戴著個廉價的眼鏡，穿著寬大的球衣，給人一種大半夜會砸開24小時無人售賣成人用品店售貨機搶走充氣娃娃的樣子。
此刻的鐵牛哥大鼻孔正對著屏幕，指著自已的腦袋，“來！你們不是牛逼嗎？有種往這兒來！朝著我的腦袋來！你們的方主任不是很牛逼嗎？來！朝著這兒來！別逗你爺爺笑啦！在國內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一群小垃圾之中當個刀槍炮，在國外雞毛不是好吧！得了得了，什么狗幾把西西弗斯理事會的秘書長，老子在美洲，他的手還伸不到老子這里來！真他媽以為你們的方主任無所不能嗎？別特么意淫了！他要真牛逼！那就來！老子不怕，就坐在這里全程直播，看看這個什么方主任到底有幾分能耐哈哈哈！”
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愣是從幾千人干到了三萬人。
不知道為何，鐵牛哥的直播莫名的沖上了熱榜，還有人專門給花錢買了運營。
有人見狀查了一下，發現暗地里竟然有教會給在背后給了一定的流量支持，鐵牛哥一看有這種潑天的流量肯定不會放過。
經常在網上興風作浪的鐵牛哥此時此刻非常清楚，如今的流量就是黑方新黑來的，吃一口唐僧人長生不老，罵一句方主任大紅大紫，這些流量那都是真金白銀。
此刻的方新正盯著手機上除了方青帝的另外一條楚心瑤發來的消息。
“小方，你還在忙嗎？”
方新看著這條消息，沉默了許久之后回了個消息。
“楚總什么吩咐！”
楚心瑤的消息發了過來。
“本來是想要跟你見一面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已經不允許見面了！”
“嗐，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小方，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已啊。”
“那必須的！”
“嗯嗯。
小方，我能不能聽聽你的聲音？”
“現在蹲坑呢，不方便！”
“?。?！
教會接下來肯定會加強對你的打擊力度，換而言之會針對你，你一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已，不管怎么說，一定要把自已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實力還不到的話就不要著急出來跟人打架，你得先等到殺戮之王變強了你再出來，這是你的最大保障，你千萬千萬不要沖動！不要被人用激將法輕輕松松就給騙出來動手，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家的勢力來狙擊你的！一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已！”
“好！楚總今兒咋這么絮叨！”
楚心瑤拿著手機。
剛要發消息，嬌軀忽然一僵，來不及收起來手機，自已的手機就被一只手攥住。
楚心瑤回過頭，就看到教會的圣女不知何時站在身后。
圣女面容陰冷，直接將手機捏成了報廢，圣女冷著臉看著楚心瑤，揚起手就要給楚心瑤一耳光。
但最終還是沒忍心甩下去耳光，圣女扔掉手機，捧著楚心瑤的臉蛋兒，“心瑤，你要擺正自已的位置，你是教會的人，更是教會的圣女，是被賦予眾望的下一代圣女，你肩負著重擔，不要被這些兒女情長絆住，你身上流淌著光明系的血脈，你生來就是做人上人的，情情愛愛這種東西都是愚蠢的人去談去在乎的！懂嗎？”
楚心瑤看著圣女的面孔，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圣女盯著楚心瑤，“你是我的徒弟，是我的關門弟子，我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你的父親也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一旦你成為零號審判者，你的父親將會徹徹底底的成為下一代教皇的候選人，不再是候選人之一！更何況，能成為零號審判者就能驅使七王之首殺戮之王！在未來抵抗永夜降臨的時候，史書都將會為你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理解你跟那個方新之間的情誼，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小時候幾乎是被他一路照顧過來的，但這一次，你壞了教會的計劃，讓方新零號審判者的身份被天下人所知，這也給教會造成了不小的困擾與麻煩，從而也讓方新有了喘息的機會，換而言之，你這也算是幫助了方新一個大忙，而且，你之前大大小小也給方新透露過不少的情報，他對你的恩情你也還得差不多了。
心瑤，我的孩子，你雖不是我生的，但我一直將你視若已出，你記住師父給你說過的話，心不狠，站不穩，一個能成就大事的人，一定是個冷靜到不近人情的人！不要讓你的感性占據你的頭腦！方新不應該成為你通往成功之路的絆腳石，他如果真是為了你考慮，他如果真的拿你當好朋友，甚至是對你有感情，就會心甘情愿的給你當墊腳石！懂了嗎？”
楚心瑤眼眸微垂，擠出來一個笑容，“明白了師父！”
“起來吧！以后不要再跟方新聯系了！跟我走！養精蓄銳，殺了方新，你才是零號審判者的天選之人！”
楚心瑤默不作聲，跟在圣女的身后朝著門外走去。
“師父，我還有最后一個要求！”
圣女回過頭冷冷道，“什么事？”
楚心瑤頓了頓，“能不能動用關系把那個直播關了，我知道那個辱罵方新的直播背后有教會的暗中支持，為的就是想要誘騙方新出來，從而抓住方新，我想...”
話未說完就被圣女冷聲打斷，“不能！你記住，你與他之間已經恩斷義絕，從今往后，他只能是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跟著我，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做的不要做！”
教會總部后方一處年久失修的莊園之中。
白毛仔跟方新兩個人坐在莊園的大別墅里面。
白毛仔叼著一根棒棒糖，躺在沙發上，呲著小白牙笑道，“給這幫孫子玩一手燈下黑！”
雖然還沒有跟教會正兒八經的開戰，但是空氣之中都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白毛仔躺在一邊的椅子上前前后后晃著。
手機里正播放著那個鐵牛哥的直播。
這會兒在教會的運作之下，鐵牛哥的直播間人數已經達到了二十多將近三十萬人。
鐵牛哥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個假屁股，用印著方新照片的廁紙擦著屁股。
還沖著鏡頭吐著舌頭。
“好氣喲！哈哈哈！方主任怎么還不出手！該不會是這會兒自身難保了吧哈哈哈！”
“哎呀哎呀，那些后臺罵我的，直播間罵我的，你們越罵我我越舒服，我越火哈哈哈，給我點舉報沒用哦，你爹我背后可是有神秘力量保護的喲！”
“怎么辦，好想被方主任打臉呢，但方主任人呢，這會兒已經成了喪家之犬的方主任，怕是沒地方去了，光顧著自已逃命呢吧哈哈哈！方主任，求你了，來打我吧，人家好像被你打呢，哎呀，該不會是打不到吧，平日里在國內作威作福，真把自已當刀槍炮了？”
直播間的觀眾越來越多，已經突破了三十萬大關，繼而朝著四十萬五十萬的方向而去。
直播間的彈幕更是五花八門。
“笑得我肚子疼，鐵牛哥就這么干哈哈哈，方新的這幫擁躉只能無能狂怒，我估計方新那個莽夫這會兒怕是也在氣的吐血，但被那么多人盯上也不敢冒頭，只能無能狂怒了！”
“零號審判者又能怎么樣？哈哈哈，也就那樣嘛，還以為有殺戮之王當靠山有多牛逼呢，打了半天，都不敢把殺戮之王召喚出！”
“他倒是想哈哈哈，估計殺戮之王還沒有恢復到巔峰！你說這個零號審判者有個雞毛用，還被那么多人吹捧，一個莽夫有這種資格，跟太監娶了個大美人有什么區別！”
白毛仔回過頭看向了方新，“要不要幫你把這個小主播抓過來揍一頓？伸個手的事兒！”
方新剛想說話，史太浪的消息也發了過來。
“新哥，你千萬別出手啊，這孫子是教會那邊安排的，估計激將法就是想要釣你出來，你千萬別頭腦一熱沖出來，你放心，我已經讓技術部把這孫子人肉到了，等會兒花點錢請國外的殺手去把這孫子剁了喂狗！”
方新看著鐵牛哥的id笑道，“不用那么麻煩！抬抬手的事兒！”
直播間的鐵牛哥把方新的照片貼在了他的屁股上，對著鏡頭使勁拍著屁股，隨后又將方新的照片撕碎扔在地上使勁踩了幾腳。
鐵牛哥指著鏡頭，隨后又對著鏡頭指著自已的腦袋。
“方主任是吧！你能奈我何？你有種來干我，來，來來來，就往爺爺的腦袋上來，有那個種嗎喪家之犬！哈哈哈！”
方新對著屏幕抬起了手。
“無界真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