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愿意搶著吃飯,覺得飯得搶著才好吃,那我……”
知道溫慕善這是還想說氣話,趙大娥拍了拍她的背:“別說氣話,你和他們攪和什么。”
“文語詩和老二就是那破石頭,你是玉,你能和他們硬碰硬嗎?”
嘴上勸著溫慕善,趙大娥腦子里卻好似抓住了某些頭緒。
她想著剛才溫慕善情急之下說的那些話,越琢磨……心里的想法就越‘成型’。
“文語詩這么閑,又這么愛搶,那咱們就讓她搶……”
劉三鳳聽得一驚:“啥玩意就讓她搶?大嫂你不會是想讓嚴營長犧牲色相吧?”
“這可不成!”
“這要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真被文語詩給算計成了,咱再白惹一身腥。”
“不是。”趙大娥又沒瘋,“我咋可能讓嚴營長送上門被文語詩勾搭,故意的也不行啊。”
這種一個弄不好都得把人搭進去的事兒,她趙大娥是瘋了才會出這損招兒。
為了算計文語詩,冒著搭上自已好姐妹丈夫的風險。
這事她不可能干。
“我的意思是,咱另外找人和文語詩搶。”
“文語詩不是愛搶嗎?咱就讓她搶個夠!她不想搶都不行!”
“善善不用親自下場,更不用捏著鼻子為了報復,去和文語詩搶紀老二,咱不那么委屈自已。”
“我這邊有更好人選,保準能把這一次的事兒給文語詩全還回去!”
她興奮的桀桀桀的笑出了聲。
劉三鳳和溫慕善難得看她這么‘活潑’,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問:“誰?”
趙大娥指了指一個方向:“西河生產隊,馬寡婦。”
“馬寡婦?”
趙大娥:“對,馬寡婦,你們可別忘了,老二和馬寡婦可是有見不得人的關系,咱當初抓奸可是實打實的抓著了。”
“甭管是不是馬寡婦算計的給老二下了藥,他倆就是發生關系了。”
“文語詩不是愛搶男人嗎?不是愛惦記善善男人嗎?不是閑得慌沒事找事嗎?”
趙大娥獰笑:“那我也給她找點事兒,我找人惦記惦記她男人,我讓她從今往后閑不下來。”
“她今天怎么對善善的,咱就攛掇馬寡婦怎么對她,現世報這個東西,咱總得讓文語詩體會體會,省得她老干喪良心的事還以為沒有報應。”
溫慕善猶豫:“行嗎?”
“肯定行!善善我跟你說你就是當局者迷了,被氣狠了所以就想自已悶頭沖,那哪行,再把你自已給搭進去了。”
“這事你就交給我和三鳳,就等著瞧好吧,咱倆肯定把你這一次吃的虧給你還回去。”
趙大娥說得熱血沸騰的。
溫慕善幫了她好幾次,她正愁沒機會報答呢,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就落她面前了。
她肯定是得把事攬過來的。
要不然她趙大娥不就成白眼狼了?
她問劉三鳳:“我最近聽你和老太太商量說要去找馬寡婦,把老二領養的那倆小崽子給接回來。”
“想讓馬寡婦因為孩子和文語詩對上,是不是?”
劉三鳳點頭:“文語詩啥樣人咱都了解,那倆小崽子要是回來,落她手里,肯定沒好果子吃。”
“老太太現在恨她恨得要死,就等著拱火讓馬寡婦因為孩子和文語詩撕破臉呢。”
趙大娥搖搖頭。
“那太慢了,按老太太的想法,還得先把孩子接回來,然后等文語詩容不下孩子對養子下手,再等馬寡婦知道之后想辦法報復。”
“這么一套等下來,都猴年馬月了?”
“不說老太太身體能不能這么熬,就說這中間這么長時間,文語詩不定還要針對善善鬧什么幺蛾子。”
劉三鳳被她說得發懵:“可是大嫂你剛才不還說收拾文語詩得用馬寡婦嗎?”
“你說的讓馬寡婦跟她搶紀澤……”
“對啊,我說的讓馬寡婦跟她搶紀澤,我沒說讓馬寡婦因為孩子跟她慢慢斗啊,重點不在孩子,而在人。”
趙大娥壓低聲音:“我的意思是……我們為啥不干脆直接把馬寡婦給請進家門?”
“何必浪費那個時間在小孩兒身上使勁兒?”
“萬一文語詩現在把注意力都放在善善這邊,倆養子就算回來她也沒工夫管呢?”
“所以還是得直接上狠的,咱就直接把馬寡婦給招進門。”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只要馬寡婦進了咱家的門,你猜她文語詩還有沒有閑心去嚴營長跟前開屏?”
“她就是熊瞎子掰苞米,她也得先護住手里的苞米再惦記下一穗別人家的苞米吧?”
“只要馬寡婦來了,她自已的苞米都要守不住了,到時候哪還有精力再找善善的不痛快。”
所以趙大娥剛才才說,根本就不用溫慕善親自下場和文語詩搶男人。
真正能全心全意和文語詩搶的……另有其人。
劉三鳳眼睛瞪得老大:“嘿,這是個招兒誒!那叫禍水……”
對于劉三鳳的文化程度,溫慕善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她接話:“禍水東引。”
“對!禍水東引!”
劉三鳳咧開嘴跟著自已大嫂一塊兒桀桀桀的樂。
樂完又有點不放心。
“可是馬寡婦要是不同意咋整啊?瓜田李下的,她一個寡婦住進認干親的便宜小叔子家,外人一口一個唾沫不得淹死她啊?”
這也是為啥廖老太一開始沒想過把馬寡婦往家里招,只琢磨和馬寡婦合作想辦法對付文語詩的原因。
到底得避嫌。
趙大娥噫了一聲:“你們就是鉆牛角尖了,你別忘了,咱們家和老二家可分家了。”
“馬寡婦來,住的是我們家,和老二有啥關系?”
“大不了咱們對外多幫她解釋幾句,說不忍心看她母子分離,留她在家里住一段時間,也好讓她能親眼看看倆兒子在領養的家里過得是啥日子。”
“省得她一個人在西河生產大隊不放心。”
“咱們這么幫她解釋,母子連心怪可憐的,誰還能說啥難聽話,最多是嘆一句馬寡婦是個可憐人。”
“而且老二現在也不在家,馬寡婦更不用避嫌了。”
被她這么一說,劉三鳳眼睛也亮了。
妯娌兩個齊齊看向溫慕善,臉上帶著屬于反派的經典惡毒表情。
異口同聲的問。
“善善,你覺得這主意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