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聞野猛地把她抱起來，將她鎖在身前。
周洛檸趁機抬起腳，膝蓋頂住他的胸口，“你瘋了！我還沒洗澡！”
何聞野抓住她的腳踝，“是啊。”他一下分開了她的腿，瞬間壓在了她的身上，“我又不嫌棄你，剛剛在路上我就想這樣做。一直忍到現(xiàn)在。”
周洛檸實在掙脫不了，索性不再動彈，與他對視，嗤笑一聲，說：“你明明就是疼的破防了。”
“隨你怎么說。”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動作。
周洛檸沒洗過澡，身上有股子泥土味，她擋住他，“別別別。等我洗個澡行嗎？你是不嫌棄我，但我不想這樣。”
何聞野看著她清明的眸子，突然有點沒了興致，盯著她看了一會之后，從她身上起開。
周洛檸先去洗澡。
何聞野坐了一會，拿過剩下的半瓶紅酒，喝了滿滿一杯。
可惜紅酒不夠烈，沒辦法安撫他此刻焦灼的內(nèi)心。
說不出的難受，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感覺自已快要爆炸了。
喝了兩杯之后，他又下樓去找了一圈。
正好碰到老爺子在客廳里抽雪茄。
“還沒休息？”何聞野主動過去，隨口詢問。
老爺子笑了笑，說：“睡不著。誰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事情，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著。你不是也睡不著。”
何聞野看著老頭手里的雪茄，又看了看桌上擺著的威士忌。
老爺子看出來他眼里的煩躁情緒，起身去給他拿了杯子，給他倒上一點，說：“喝一點。”
何聞野：“就一點。”
這話，他是跟自已說的。
老爺子也就真的只給他倒了一點，順便還給他放了兩塊冰塊。
何聞野：“既然如此，雪茄也給我一根。”
老爺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自已弄。
何聞野從盒子里拿出一根，他對這個不是很了解，所以也看不懂品質(zhì)，但這老頭用的東西都不便宜，想來也是好東西。
何聞野沒試過雪茄，抽了一口，并不是很習慣。
老爺子瞇著眼，打量了他一會，他現(xiàn)在的神情，同剛才的女孩其實很類似，只是他比較外放，但女孩就比較會隱藏自已的情緒。
兩人心里應該都有些躁動。
人往往在經(jīng)歷生死之后，會有一些感受。然后立刻去做之前一直猶豫不決的事情。
而這股沖動，會一直持續(xù)很久。
老爺子笑說：“這個時候不應該跟女朋友親熱嗎？”
何聞野哼笑一聲，把雪茄剪掉，放在旁邊，說：“她在洗澡，我下來找點酒喝。”
老爺子：“這種時候還需要酒精？”
何聞野沉默不語，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入口濃烈的辛辣刺激，讓他覺得有點爽快。
老爺子摸了摸胡子，“你們不會是快要分手的戀人吧？分手之旅？”
何聞野挑眉，“怎么看出來是分手之旅的？我們看起來不相愛？”
老爺子：“我只是隨便猜猜，難不成還給我猜中了？”
何聞野一只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手指反復的在杯沿上摩挲，一圈又一圈，手指的頻率，彰顯著他現(xiàn)在煩躁的情緒。
他感覺到自已的欲望在擴張，擴張到不滿足于身體。
老爺子嘆口氣，說：“都經(jīng)歷了生死，還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還愛就說出來，上帝讓你活下來，不是讓你來糾結(jié)不前的。是讓你沖破阻礙，堅定你信念的。人生短暫，想做的事情就要馬上去做，想見的人就馬上去見。”
“沒什么好猶豫的，猶豫是在浪費生命。”
何聞野垂眸笑了下，仰頭一口飲盡杯子里剩下的酒。
沉默幾秒后，說：“她是我前女友，而且我們已經(jīng)分手很多年了，我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過去。但我對她……”
“還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老爺子：“難道不是愛？”
何聞野沉默了很久，最終他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他拿過老爺子的酒，又給自已倒了半杯。
喝完之后，他便起身，“她應該洗完澡了，我回去了。”
老爺子沒說別的，只送了祝福給他，“希望你得到幸福。”
“多謝。”
周洛檸洗完澡出來，何聞野就不在房里了，只剩下一瓶喝完的紅酒。
她拿起紅酒瓶，真是一滴都不剩下。
其實她也想喝酒，想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已。
但他都喝完了。
周洛檸坐下來，拿起他丟在地上的外套，展開來看了看，衣服劃破的口子也非常的整齊。
看樣子應該是類似刀片一樣的東西。
周洛檸心臟抖了抖，總覺得差一點，差一點何聞野這條命就沒了。
這一刻，那種后怕的情緒才慢慢的出現(xiàn)。
身上的血液瞬間涼了下來。
這時，門口傳來動靜，何聞野推門進來。
“洗完了？可以給我上藥了。”
兩杯烈酒下肚，他現(xiàn)在整個人舒適了很多，走到周洛檸身邊坐下，很自然的解開身上的衣服，轉(zhuǎn)過身，把背對著她。
周洛檸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但也沒說什么，拿起碘酒給他清理傷口。
全程，何聞野都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弄完以后，周洛檸還給她纏了一圈紗布。
纏的時候，她雙手環(huán)住他，又靠的很近。頭發(fā)絲反復掃過他的背脊。
第三次，她的手伸到前面的時候，何聞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說我們這樣跟真夫妻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