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兇!
又是三個大兇!
這游戲是非要玩死他不可嗎?
陳歲頓時就有點郁悶了,剛才分析了一通,只覺得這三個選項都有些不簡單,是好是壞全憑對方主觀意愿。
但問題是,如果按照墻中酒舌頭所說,對方是個瘋子。
一個不正常人眼中的瘋子,那肯定是不可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解讀的,所以他才越分析感到越亂,分不清到底選哪一條路好一點……
試圖用占卦來給他指明一個方向。
結果。
這下好了。
笑死,根本就不用選了,全是死路……
合著不管選什么,這個酒肉郎都準備出手搞死他啊?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這怎么就下來取個酒,還取出殺身之禍了呢?
陳歲百思不得其解,他從進酒窖到現在,這才剛見面,還啥也沒做呢,怎么就被針對上了?
難道他這次潛伏進酒肉樓,就要死在這里了?
陳歲盯著手機上鮮紅的文字,總覺得有些不太甘心,蘇萬春隨時都有可能回燕州市,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進一趟酒肉樓后廚并不容易,這次機會錯過指不定就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最后一條命就這么被酒肉郎拿下了?
酒肉郎……酒肉郎……說到底這酒肉郎為啥想殺他啊?
盯著手機,陳歲捏了捏眉心,鮮紅一片的字跡中忽然目光一頓,整個人的視線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一樣。
酒肉郎……
酒肉……
郎?
難道是……
身份?
陳歲眉頭一挑,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逝,總覺得自己抓到了某種重點。
酒肉郎……酒肉樓……這名字聽著都差不多啊,總感覺它更像是酒肉樓的主人一樣。
再加上像只豬一樣被圈養在這里,渴了喂酒囊,餓了吃飯袋,脖子后面還給釘了根大骨釘子。
他總覺得這里面藏著貓膩啊,說不定這酒肉郎跟酒肉樓的關系壓根沒那么密切,而是表面互助共生,實則暗地里是敵對?
對啊!
陳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為什么這才剛見面,非要盯著他殺?
無冤無仇,只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的這個身份啊……
被圈養在這里,酒囊可以自己補充,飯袋誰來喂?只可能是干雜活的饞嘴蟲啊!
這酒肉郎大概率已經無數次見過這些饞嘴蟲了。
被囚禁,圈養的侮辱,沒有辦法向掌柜的討,反而殺一些饞嘴蟲來泄憤,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饞嘴蟲的死活,酒肉樓的人也并不在意,所以即便他死在這里也不會造成太大的轟動,很可能就又換另一只饞嘴蟲來,繼續接替他來取酒……
或者說……
其實酒窖外面那個酒舌頭是知道里面是這種情況的,身有地字號酒窖鑰匙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就以饞嘴蟲這種低微的實力,遇到酒肉郎就是個死。
說不定人家一開始,就是想借著取酒的由頭隨便找只饞嘴蟲,故意給酒肉郎送饞嘴蟲這種小甜點,以供對方發泄憤怒?
而他正好也是心懷鬼胎,想要去天字號酒窖一探究竟,這才莫名其妙的成了替死鬼?
呵呵。
陳歲冷笑了一聲。
好好好,行行行,等他把眼前酒肉郎這一關先過了,到時候再一起清算……
三個選項,三個大兇,這個時候選什么都沒有意義了,只能先賭一手。
看看一切是不是正如他所料!
【你卸下了紅粉畫皮。】
【你裝備上了福禍相依破爛乞袍。】
【福禍相依破爛乞袍,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穿上這件乞袍,每當你經歷一件禍事時,接下來就會經歷一件好事,每當你經歷一件好事時,接下來就會經歷一件禍事。】
換下紅粉畫皮,穿上福禍相依破爛乞袍,緊接著陳歲在包裹里找到禍母之眼。
【你使用了禍母之眼,鎖定目標為酒肉郎。】
【禍母之眼,禍母死后殘余禍氣凝結而成的眼球,戴在身上雖然有幾率招來一些小厄運,但同樣被它凝視住的目標,也會獲得比你強十倍的厄運。】
兩件從禍母那里得來的道具同時作用。
畢竟是面對的五品,這個時候無論是五帝銅錢紅線衣還是百家彩戲衣提供的那點防御力已經是微乎其微,反而是這兩件說不定會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你使用了金剛碑殘片。】
【金剛碑殘片(伏邪魔,斷煩惱,堅利智):以此殘碑碎片,可召喚半刻鐘的赤聲金剛附體,赤聲梵梵,金身耀耀,恰如鑌鐵群山,不被外道邪魔所擾。】
再次疊加了一下buff,算是彌補了一下五帝銅錢紅線衣和百家彩戲衣的辟邪效果。
【你使用了竊命指蟲的玉皮遺骸。】
【竊命指蟲的玉皮遺骸(天道六蟲之一,可竊據他人命格,以他人身份活著,而不受其氣運因果,若是被人煉化,就會吞噬其中一指,化為手指與人共生,在共生者死后,指蟲也會死亡,其魂魄回歸天地,其尸骸則遺留于世,存留其部分能力。):可以提高使用者的竊命概率,若是竊取不高于自身品階的命格,則不受到‘降格’影響。】
裝備上竊命指蟲,游戲內的工作算是準備就緒。
陳歲走下床來深吸了一口氣,拿出紅粉畫皮,雙眼緩緩跟著坍縮,然后臉上緩緩浮現出六十甲子儺面來,臉上花紋緩緩變幻,緊接著紅粉畫皮就跟著在現實中緩緩化作了陳歲的模樣。
淡淡的金粉燃燒,伸手在六十甲子儺面上輕輕一抹,頓時一張黑漆漆的影面便出現在了陳歲手中。
操控著人皮替身接過面具戴上,陳歲下一刻果斷切換牽絲偶的命格,驅動了魂絲。
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個命格的能力,很快就感覺從腦海中像是延伸出去了一根根虛幻的絲線,緩緩連接在人皮替身上,瞬間腦海中的意識像是出現了分流。
整個人的靈魂微微一沉,再次睜開眼時,在他的主視角旁,緊跟著出現了一幕新視角。
自己穿著病號服,戴著六十甲子儺面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