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應該是準備完成了。”
陳歲喃喃自語的摸了摸下巴，緊跟著眼睛一亮，心中忍不住也有些情緒的波動，按耐不住了起來。
這么說！
他很快就能知道怎么對付“疫”這個老登了？
陳歲雖然心情有些激動，但目光掃過這幾個選項后，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情緒。
冷靜。
冷靜。
魚都爛在鍋里了，還能有什么變數？
儀式晚一點舉行也沒關系，在這之前，倒是一個跟謎語姐這伙勢力打好關系的機會。
喪道人、影神、謎語姐……
他又不是沒見識過，這一伙子人，那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既然都決定要跟謎語姐混了，打好交道總有必要的吧？
就像是之前影神給他的好處那樣，這些人隨便漏一點東西出來，對于現階段的他而言都是難得的寶貝了！
浪費一點時間用來維系關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后，陳歲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抬手選擇了先跟謎語姐打招呼。
說起來。
之前的時之狹間，直到現在他都還感覺像是一場夢一樣。
發生的一切簡直是太過割裂，無論是和現實平靜下藏著危機的畫風比，還是和常世詭異壓抑的氣氛比，都不相同。
更何況。
他還在里面見到了謎語姐。
呃……盡管只能看到個模糊輪廓，沒看清臉，但好歹也算是面對面見到了。
想到這里，陳歲不禁在腦海里閃過一個有點腦抽的念頭——那他和謎語姐現在也算是網友了？
然而這個念頭出現的也只是一瞬間。
緊跟著陳歲便晃了晃腦袋，將這個想法甩出去，緊接著看向屏幕上的文字。
正事重要……
正事重要……
【聽到了你的聲音，青衣女子微微點頭，看來你有把她的建議聽進去，她曾見過無數的特殊之人，因為得知了一些世界的真相而沾沾自喜，故而半途夭折。】
【她很慶幸你沒有步這些人的后塵，不由得對與你之間的合作更有了幾分把握。】
【不過，眼下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到離開北境之后她可能會前往花都，屆時你可以在花都的銷金窟找到她，她會告訴你接下來應當做什么的……】
花都……
又是花都……
看來離開北境之后，這花都他是非去不可了。
陳歲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角，謎語姐的話透露了一些信息，但又像是沒透露一樣，真就是那個謎語人人設貫穿始終。
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他緊接著伸手點向了下一個——【與喪道人打招呼。】
【看到你的身影，喪道人從篝火旁抬起頭來，他并不驚訝，反而燈籠腦袋中火焰搖曳了兩下，示意你坐下來后，伸手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之前的表現他有目共睹，他很看好你。】
【漫長的歲月中，他曾走過格外漫長的路，也見過數不清的人，自認從不會看錯人。】
【這一趟旅程，沒有你的話或許根本收集不全六天大疫之尸，他也或許不會像現在，全須全尾的走到終點。】
【你們以后一定會再次相遇的。】
【或許到了那時，他會與你把酒言歡，暢談天下大勢，人生感悟……至于他的人生，又如何成為現在的這副模樣。】
【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喪道人好感度+1、+1、+1……陳歲總感覺自己能從這字里行間看到這樣的字眼飄出來，嘴角也忍不住起了一些弧度。
看來這兩次出生入死，他與喪道人算是結下了深厚的情義。
也不枉費他如此苦心積慮的保這位大哥！
這樣一來，他在謎語姐的小隊內部也終于算是有根基了，雖然眼下看不到什么好處，但這種人脈投資卻是長遠的。
而且。
聽喪道人這意思，他的過往好像還藏著什么故事啊……
這一點只能之后再探索了。
行了。
這樣一來就剩下最后一個了。
【看到你的目光偷過來，影神微微轉過頭來，面貌依舊像是不斷變化般看不清晰，腳下的影子卻在篝火下折落向四面八方，變化出不同的影子形象。】
【影神開口詢問你，是否相信善惡有報？】
【是。】
【否。】
【先占一卦（3/3）。】
善惡有報？
妖神曾經面對過這個問題。
阿藥曾經詢問過他這個問題。
如今影神又問到了……
陳歲目光微閃，雖然不知道影神為什么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但他在略一沉思后還是便選擇了是。
這倒不是處于某種對神明或者命運的偏心，而是他一直以來的堅守，或者說，他這二十年來所接受的教育和人生經歷，讓他堅定的相信著這一點。
就算不存在所謂的命運。
更沒有什么神明。
他也希望好人能有好報，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理想主義……
【影神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到，你是祂的同類。】
【身為俗神，行走于世上，對于凡人而言你們就是衡量善惡因果的準繩與標尺，你能相信這一點，說明你已經并不是那種會仗著自身偉力而為非作歹之惡神。】
【這一點很重要。】
【他很慶幸自己的影神衣并沒有所托非人，更慶幸能在如今信仰不存，遍地惡念開花的俗世遇到你這樣的同類。】
【這讓祂覺得，吾道不孤矣。】
【北境之事告一段落，前方長路漫漫，有但愿你能一直秉持著這一點，所行在善的那一面。】
【山高路遠，或許等到你們再見之時，祂會給予你一份驚喜……】
好好好。
看來是選對了。
看到影神說以后可能會有驚喜的時候，陳歲頓時眉毛一挑，心中忍不住也跟著有些期待了起來！
好歹是一名正兒八經的俗神，這種大佬送出來的驚喜，怎么想也不可能寒酸吧？
【詢問眼下陣法準備的如何。】
隨著其他幾個選項一一黯淡下去，陳歲緩緩將手指落在最后一個選項上。
【聽到你的詢問，青衣女子點了點頭，詢問你是否準備好了？】
【如果準備好了就站到那七盞油燈之間，儀式現在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