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安排兩個警衛(wèi)員輪流給你守院子,省得再有這種不長眼的人來騷擾你們。”
周圍的軍嫂們一聽這話,眼神都變了變。
派警衛(wèi)員專門守門?
這待遇可是首長級別的啊!
雖然大家都同情江棉棉,但這要是真開了這個先例,難免有人心里會犯酸,覺得江棉棉太特殊了。
江棉棉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
她心里清楚周司令是好意,但這好意要是接了,以后在這家屬院里,她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不想搞特殊化。
于是,江棉棉趕緊擺手,一臉誠懇地說道:
“周司令,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這真不用,大家都是軍屬,我哪能搞這種特殊啊?傳出去對您的影響也不好。”
周震霆一愣,沒想到她會拒絕。
江棉棉笑了笑,接著又提議道:
“要是司令您覺得方便,不如多安排幾組戰(zhàn)士,晚上在家屬院這邊加強一下巡邏?這樣不僅我家安全了,各位嫂子家里也都更放心,大家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些酸溜溜的軍嫂們,眼睛瞬間亮了。
“哎呀,棉棉這提議好啊!”
“是啊司令,最近這治安確實讓人不放心,要是能多巡邏幾趟,咱們睡覺都踏實!”
他們看向江棉棉的眼神從羨慕嫉妒變成了贊賞。
周震霆看著江棉棉淡然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欣賞。
懂進退,有格局,是個聰明的小媳婦,怪不得蕭凌寒那小子當(dāng)初非要娶回家。
“行!就按小江同志說的辦!”
周震霆大手一揮,當(dāng)場拍板:
“從今晚開始,警衛(wèi)連每晚增加三組巡邏哨,重點關(guān)注家屬院這一片!”
“謝謝司令!”
眾人齊聲歡呼,這事兒算是圓滿解決了。
周震霆又叮囑了幾句,便讓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
江棉棉帶著小諾和郁沉回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一把大鐵鎖,把那扇被踹壞鎖扣的門從里面死死鎖住。
簡單的整理過后,三人爬上了床。
不過現(xiàn)在小諾跟郁沉這兩個小家伙誰也不肯睡邊上,非要一左一右地把江棉棉夾在中間。
“小滿媽媽,我不怕。”郁沉表情特別認真。
而小諾鉆進江棉棉懷里,也在本子上寫道:
【我會快快長大,以后誰敢欺負媽媽,我就打跑他!】
看著這兩個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孩子,江棉棉心里那點因為裴國棟帶來的不快瞬間煙消云散。
她低下頭,在兩個小家伙腦門上重重親了一口。
“謝謝寶貝們。快睡吧。”
這一夜,有著兩個小小男子漢的守護,江棉棉睡得格外安穩(wěn)。
……
接下來的兩天,家屬院里最熱鬧的話題就是裴國棟被關(guān)禁閉的事。
很多人都在議論,說裴軍長那么正直的人,怎么生了這么個混賬兒子。
而作為裴國棟特意護著的心肝,蘇挽月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只要一出現(xiàn)在家屬院,就有人指指點點。
蘇挽月被軍嫂們的閑言碎語氣得臉都綠了。
可她并不氣裴國棟,反倒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江棉棉頭上。
“要不是那個賤人,裴國棟怎么會被抓?我又怎么會跟著丟人現(xiàn)眼!”
蘇挽月越想越氣,當(dāng)下就要沖去江棉棉家找麻煩,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就被蘇玉琴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嫌不夠丟人嗎?”
蘇玉琴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侄女一眼:
“現(xiàn)在全軍區(qū)都在盯著這件事,你這時候去找江棉棉,那就是往槍口上撞!”
“那就這么忍了?”蘇挽月氣得直跺腳,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聽聽外面那些人說得多難聽!”
蘇玉琴冷笑一聲,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誰讓你忍了?對付江棉棉這種人,不能硬來,得借刀殺人。”
“借刀?”蘇挽月一愣。
“裴國棟被關(guān)了,最心疼的是誰?最生氣的是誰?”蘇玉琴意有所指地問道。
蘇挽月腦子里靈光一閃:“你是說……歐海珍?”
“沒錯。”
蘇玉琴理了理頭發(fā),壓低聲音道:
“歐海珍那個脾氣你是知道的,護犢子護得厲害。
她要是知道寶貝兒子是因為江棉棉才遭了這么大的罪,你覺得她會放過江棉棉?”
蘇挽月眼睛頓時就亮了。
對啊!
她怎么把這個配角給忘了!
而且……
蘇挽月突然瞇起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書里的劇情。
按照原書的設(shè)定,歐海珍跟江棉棉的媽媽,年輕時候可是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恩怨的。
更重要的是,歐海珍手里掌握著江棉棉身世的關(guān)鍵秘密!
要是歐海珍能把這把火燒起來,江棉棉別說在軍區(qū)待下去了,恐怕連做人都難!
想到這里,蘇挽月心里的郁氣一掃而空,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
“姑姑,還是你聰明!我這就去給歐阿姨打電話!”
……
此時,軍區(qū)辦公室。
“啪!”
一只搪瓷茶缸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歐海珍氣得渾身發(fā)抖,胸口劇烈起伏。
“周震霆他是瘋了嗎!敢關(guān)我的兒子!還要全軍通報批評?他這是在打誰的臉?”
歐海珍剛才接到電話,聽說裴國棟被關(guān)了禁閉,差點沒氣暈過去。
她正準(zhǔn)備給丈夫打電話告狀,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歐海珍沒好氣地一把抓起聽筒: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