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讓日軍做夢也想不到的一件事出現。
一面紅旗飄揚,義爾格扛起五支隊的軍旗揮舞,鮮紅的旗幟在暮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金紅之色,日軍瞧見旗幟后沒有歡迎的意思。
這年頭扛著紅旗打仗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河對面的遠東軍,但遠東軍可沒有一水的三八式步槍朝他們射擊,那就只有傳聞中山那邊的抗聯。
打出紅旗,那群扛著土槍‘崩砸’日軍的家伙們嗷嗷叫,為數不多的機關槍肆無忌憚的射擊,一輪一輪土槍崩出的煙霧冒出來。
日軍不得不停止追擊,調集兵力組織防御,在打了幾分鐘后,日軍瞧見又有一支隊伍在草地上沖向三河街,那邊也爆發起槍炮聲。
在毫無遮蔽物的草原上,當重機槍架設好并且標定完成射擊視界,數挺輕機槍前壓。打人先打馬,強大的火力是這群‘承平已久’日軍始料未及的,步槍手趴在草地上,對日軍進行點射,一個扇面一個扇面撒出去的機槍子彈讓日軍苦不堪言。
而那群扛著土槍長矛的家伙們嗷嗷叫的往前沖,沖在前面的一小撥人已經跟日軍攪在一起。
聞云峰氣得大罵:“有這么打仗的,不要命啊?”
“罵個屁,沖!”陸北喊道。
“滴滴滴~~~”
“滴——!”
沖鋒哨聲響起,在各班組長老兵的帶領下,戰士們三人一組發起沖鋒。這仗打的著實算不上利落,陸北沖了一百多米,看見聞云峰帶著幾十名老兵和日軍攪在一起,加入進那團亂糟糟的戰場。
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日軍一下就被打懵掉,眾人開始拼刺刀。敵我兵力達到一比五,那些個日軍堅持不了多久,在那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們和抗聯的夾擊中,徒然的進行最后反抗。
在三河街,牛馬在槍炮聲中焦慮嚎叫著,幾匹不安分的馬死命撞擊柵欄。
從三河街內沖出一隊人馬,是三連的戰士們,這些人殺氣騰騰。陸北匍匐在草地上看見他們有些不認識,他們正在追趕十幾名逃竄的日軍。
陸北看見曹保義用接上槍托的駁殼槍進行點射,那家伙瘋了,跟他一樣瘋的還有三連的戰士們,像是被從地獄中釋放的惡鬼。陸北看見幾名戰士把槍一丟,拔腿就沖向逃竄的日軍,一個箭步將人給撲倒,隨后又有幾名戰士撲上去,一伙兒人用各種家伙事撕咬扯碎敵人,隨后又去尋找撲咬另一個敵人。
‘砰——!’
耳邊忽然響起槍聲,義爾格那小子將軍旗插在地上,半蹲在地瞄準一個逃竄的日軍射擊。
被嚇了一跳,陸北皺起眉頭看向他:“護旗員,你把旗給老子丟了啊?”
“我摟一槍。”
嘿嘿一笑,義爾格拉起槍帶將步槍背在肩膀上,揮舞著軍旗助威。
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仗,陸北看見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和日軍撕咬摔跤,日軍已經敗局已定。當嘶吼聲漸漸消失,戰斗也陷入尾聲。
那群家伙們手拿獵槍、長刀,為數不多十幾個人拿著制式步槍,他們的武器五花八門,有東北軍的遼造十三式步槍、花機關,也有俄國人的水連珠,還有日軍的三八式。
見鬼,陸北甚至看見兩支老套筒。
一個騎著馬的男人走來,他腰間掛著一支花機關,盯著義爾格手中的軍旗看了許久。
“紅軍?”